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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星云教育
2008年03月14日10:23文章来源:地藏莲社作者:佚名访问次数:1807 字体: 繁體

 浩瀚星云 作者: 林清玄
           
  教 育


     
  要到大陆西北巡回演讲之前,我去向星云大师告假,当时,大师正为“玄奘大师”的电视连续剧在斟酌。  
    
  他向我们说:“我从少年时期就非常崇拜玄奘,很想能更进一步宣扬他的精神、人格与教理,来改变一般人从《西游记》里建立起来的对玄奘的误解,可惜这个心愿一直未能完成。特别是这几年,我觉得最少要帮玄奘拍一部电影,或者拍一出连续剧,让一般人也能认识真正的玄奘。像玄奘大师这么伟大、这么有影响力的人,竟然没有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实在太可惜了。”

 

  宁可归西而死,岂可东归而生


     
  星云大师谈到年轻时读玄奘的传记,读到玄奘走入八百里的戈壁,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他迷了路,又掉落水囊,所有的饮水沁入沙中,一滴不剩。这时他已走过沙漠中的第四个烽火塔,远望大漠茫茫,心想“何不先回到第四烽再说。”于是策马东归,走了十几里路,又生起一个念头:“我先发愿,若不至天竺,终不东归一步,今何故而来?宁可归西而死,岂可东而生?”于是掉转马头,专心一意的念观音菩萨,向西北前进。
     
  大师说:“玄奘那种‘宁向西天一步死,不回东土一步生’的勇气和坚持,使我深受感动。后来,我坚持走自己的路,经常想到玄奘在流沙行走的心情,总是凭藉勇气和坚持,度过难过。像这样一位胆识和毅力超凡、学问与道德卓越的高僧,怎么可以和《西游记》里那个优柔寡断、疑神疑鬼、胆怯懦弱的‘唐三藏’相提并论?我们应该还历史的玄奘一个真实的面目。”
     
  星云大师提到玄奘的神情,令我动容,但是宗教性的电视电影是最难呈现的,要如何才能描绘一位在平静的寺庙生活中怀抱着无比热情的人呢?要如何写出坚拒高昌国王的留置,说出:“玄奘来者为乎大法,今逢为障,只可骨被王留,识神未必由也!”的气派呢?要如何表现人面对凶恶盗匪时的从容自在呢?要如何表演出面对印度诸王的溢美时的不动于心呢?呀!“其澄波之量,混之不浊”,混浊而复杂的戏剧容易演出,清澄而纯粹的境界就很难达到了。
     
  “真希望师父的心愿‘玄奘大师’能早日完成。”我向师父告假之后,就前往西安大学、西北政法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去演讲了。
     
  到了西安,我最挂念的是一定要去一趟慈恩寺和大雁塔,去追随玄奘大师的脚印。
     
  站在慈恩寺的大门,就可以看到后面高高矗立的大雁塔,塔为方形,高大雄伟,庄严古朴。我仰望着大雁塔塔尖,想到玄奘大师带回来的佛经就存放在这里,使我肃然而不能言语。 
     
  玄奘回到长安之后,共十九年,其中有十多个寒暑是在慈恩寺度过的。他在这里为佛教创立了一个慈恩宗(又称法相宗、唯识宗),当他在的时候,这里车水马龙、香客云集、游人如织,经过一千多年了,这里还是人潮涌动。我在大雁塔前焚香一炷,遥祭先觉,看到香炉满满,连插香的位置也找不到,只好把香放入香炉,看着袅袅香烟,飘向塔顶。
     
  崇高的大雁塔,是玄奘为免从印度带回来的佛经佛像遭遇“火难之失”,于是向唐高宗上书建议盖一座仿印度造型永远保存的石塔,以“显大国之崇基,为释迦之故迹”。唐高朝答应建塔,却不同意用石造,下旨改为“砖造”。为了使佛塔符合自己的想法,玄奘亲自设计、亲自帮忙搬砖营建、亲自监工,因此,走入大雁塔里,处处都能感同身受玄奘大师立塔时的心情:佛经佛像固然珍贵,正法的永续永存才是更重要的。
     
  大雁塔依然耸立如昔,西元七世纪时,长安是全球第一大城,大雁塔是最崇高伟竣的地标,但有比大雁塔更崇高的是玄奘的译经事业,比大雁塔更伟塔更伟竣的是玄奘的教育事业。
        
  站在大雁塔俯望西安时,我突然恍然大悟,了解了行前星云大师说的一席话。师父仰慕的不只是玄奘的人格与精神,而是他在译经上的影响,与在教育上的成就呀!

 

  寻找佛门的法器龙象


   
  我突然在大雁塔上想起,星云大师对我说过,玄奘大师与他的弟子窥基的一段故事。
   
  玄奘大师在传播唯识教义的时候,常常觉得:寻找一位传人,以推展唯识宗的弘扬,是很重要的事。但是这一个人必须是上根、有智慧的人,才能担当重任。这样的俊才要到哪里去寻觅呢?大师后来看中尉迟公的儿子,便要求尉迟公答应儿子出家。
   
  正当年少气盛的青年,听说一位出家人要他出家,便傲慢的说:
  
  “笑话!我怎么会出家呢?”
  
  玄奘大师看出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便很有耐性的说:
   
  “我一定要度你出家,如果你跟随我出家,我就把唯识宗的教理传授给你。”
   
  青年一听,鼎鼎有名的高僧玄奘大师,要将唯识思想传授给他,于是动了心,但仍然趾高气扬的说:
  
  “你要我出家可以,但是有三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有条件就好商量,请开出你的条件吧!”
           
  “第一、我所到之处,必须有一辆车子,装满美酒,任我饮用;第二、我所到之处,必须有一辆车子,载满美女,陪侍着我;第三、我所到之处,必须有一辆车,装满书籍,随我览阅。”
         
  求才若渴的玄奘大师听了,不但没有失望,并且满口答应说:“所有的条件,我都答应,你能知道要求一车的书籍,懂得求上进,很好!”大师的本意是“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因此收他为弟子。这就是后来创立法相宗、恢弘唯识哲学的窥基大师。
           
  这么一个不守戒律、违反戒律的青年,进入了佛门,佛门的弟子当然会很反感。但是连谨守戒律、创立律宗的祖师……南山道宣,也非常爱护窥基大师。有弟子看不下去,就对道宣律师说:“师父!为什么你老是看重窥基这个不守清规的佛门败类?”道宣律师说:“没有关系,他只是世间的习气还没有完全断除,有朝一日,他将会成为佛门的法器龙象,光大佛教。”如道宣的预料,后来传播玄奘大师的法相要义、阐扬唯识思想的人,正是窥基大师。
           
  从窥基大师的例子,反观今日有多少的佛教青年,投身到佛教,偶尔有一点过失缺点,常常受到佛教界人士的围攻、打击,使他们在佛教里没有存身之地,而悄悄的离去,佛教因此而损失不少的人才。像玄奘大师、道宣律师,这样慈悲宽宏、方便摄受,因此能造就旷世的奇才,无怪乎唐朝的时候,佛教人才辈出,显现出一片光明灿烂的盛况,为中国佛教史上的黄金时代。

 

  “教育”是玄奘最伟大的功业


  
  星云大师讲的玄奘与窥基师徒间的故事,使我深受感动,也深思到几个问题。一是像玄奘如此器识宽宏的老师,在教育晚辈时也是器识宽宏的,反过来说,对待学生器量狭小的老师,在道法上也一样是狭心的。
   
  二是玄奘的教育重本质与内涵,这一点与星云是十分相近的,他们对待学生的宽厚、无私的付出,才能培养出法门龙象。玄奘返回中原后,长期有一百多位学生跟随他译经问学,僧团一直都很团结:星云长期重视教育,门下弟子千余人,是近代最庞大最团结的僧团,这都应该归功于他们的教育理念。
  
  三是玄奘是很杰出的老师,正是古代“经师人师”的典型,星云也是。如果做师父的像一座宝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仰之称高、钻之弥深,弟子自然是五体投地的受教,何需什么严刑竣法呢?玄奘写过《大唐西域记》,这是呈给太宗皇帝看的报告,对自己著墨不多,但他在译经的空档常与弟子品茗闻谈,他的弟子慧立把他的谈话写成《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里面饱含了孺与崇仰,这本风采迷人的传记,本身就是教育的最佳范本。我想起曾经许多多次,与星云大师晤谈,每次都有所开悟,令人称欢不已,这种“经师人师”的典型,悲如风、智如林、行如火、愿如山,举手投足,都能谦顽立儒,使人生起行道、弘法、利生的气概呀!
   
  四是伟大的教育家,都会深刻了解到,真正的教育不只是师徒之间的,而是千秋万世的。孔子被认为是伟大的教育家,学生再多也不过三千,贤德的弟子才七十二人,对后世大有影响的是他的著作《论语》。所以,良师经师在思维教育问题时,思考的是千年之后、千里之外,玄奘大师的取经、译经、开宗、立派,也无非是为了千年千里那些有缘的人呀!星云大师的写作、出版、兴学、开宗、立派,也正是深知这种教育的本质。
  
  在人类文化史上举足轻重的玄奘,大家都知道他是宗教家、旅行家、探险家、翻译家、外交家,很少人想到他是不折不扣的教育家。
  
  玄奘在西行之前,在洛阳、成都、长安研习语言和深入经典共十五年,他看到佛经的中文译本或彼此冲突、或断章取义、或残缺不全,有许多佛经甚至教义隐晦不明,与如来圣教格格不入,这使得他“立志西游,以决所惑”。更重要的是,如果不能完整精确的将佛经带回中土,后世的佛子必将永远迷失路径。玄奘的取经不是为了自己,因为他精通梵文,也精通中亚诸国的语言,当时的胡僧在长安、洛阳的很多,也带来大量经典,为自己破疑解惑不是难事。他之所以冒死走向西方,是他对佛教的真理深信不疑,希望能尽得其妙的启发、教育后来的人。
   
  “教育”才是玄奘最伟大功业。
   
  我们环顾四周,在大英博物馆解释古画的考古学家、在美国哈佛大学论述中世纪佛教的历史学家、在日本京都参观著名大佛的观光客、在中国阅读《西游记》的小孩、在热带雨林探险时背诵著《心经》的国家地理杂志记者、在加护病房祈求而念着《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的病患、在寺院研习著《瑜伽师地论》的僧侣……人人都在接触玄奘留给我们的遗产,都在受玄奘大师的教育,只是有的自知、有的不自觉罢了。

 

  玄奘与星云都是国际的、未来的


    
  玄奘不是一时一地的,他是国际的、未来的。
  
  从这个观点来看,同样的场景发生在未来的世界,事实上也正在发生。会有许多知名大学研究“星云大师与人间佛教”:会有许多旅行家到世界各地的佛光道场探访,以了解这个世界最大的僧团;许多孩子读《佛光教科书》以了解佛教;佛教学者以《佛光大辞典》为工具书;寺院的僧侣研读编的《佛光大藏经》;喜欢音乐的人在宁静的书房听优美的“佛光梵呗”,不论是黑种人、黄种人、白种人,都在“佛光宗”里得到启发……
   
  “教育”才是星云最伟大的功业,教育也便星云不是一时一地的,而是国际的、未来的。
  
  我在大雁塔一楼的贩卖部,买了一册《唯识三十论颂》,沿着木梯到顶层,在窗户打开这一册深奥的书,想到玄奘大师所立的慈恩宗,在他过世后只存活了七十二年之久,在他的嫡传弟子圆寂之后,就失传了。或许是唯识太深奥、太知性,不是人人能解。因此,玄奘的贡献与影响,不是他的宗派,而是他对后人的教育早已化为无形。“见不见迹,闻未闻经”的玄奘,启程西行前在梦中所见的须弥山,横无际涯,正是象徵了他后来的影响。玄奘的思想已跨越最严寒的冰河、最炽烈的沙漠,留在无数后人的血液之中。  
  
  在我的行囊里,经常带着星云大师的《有情有义》,我也深信星云大师的“佛光宗”会比“慈恩宗”传衍更久,因为它更平易、更感性、更温暖、更符合人性。带着“人间佛教”的内涵,佛光宗可以传扬更广大、更长远。但是,与玄奘大师一样,星云大师的影响不只是在佛光宗,而是横无际涯的。
  
  玄奘以印度为座标、以佛法为向导,强化了佛教在大唐的地位,大大的提升了中国人对佛教最高智慧的了解。
  
  星云以人间为座标、以佛法为向志,强化了佛教的国际地位,大大的提升了全球人类对佛教最高智慧的了解。
       
  乘疾风者造天池而非远,
   
  御龙舟势涉江波而不难。
           
  什么可以让人“乘疾风、御龙舟”呢?就是对佛法的坚定信念,这种信念是不分古今的。
         
  玄奘大师与星云大师会特别重视教育、重视佛法的传扬,在于他们成长岁月都曾有十几年住在丛林,接受了严格的僧教育。玄奘生于盛唐,佛法大盛,他对唯识学的经论又情有独钟,唯识特重思想,涉及哲学的内涵、科学的论证、心理学的意识,也唯有透过长时期教育才能深入唯识的奥义。
           
  星云生于现代乱世,他在丛林生活时已痛感中国佛教史正形成一次新的教难,那就是经忏佛事的盛行,使佛教的文化、教育日益衰微。

 

  与教育有甚深因缘


  
  星云大师说:“有一次读明代高僧憨山大师的著作,他谈到自己年轻时也常做经忏,有一天放完焰口归寺途中,走路的声音惊动了一户人家屋子里的老夫妇。老太婆说:‘奇怪!三更半夜还有什么人呢?’老头儿回答:‘半夜三更走路的,不是贼骨头,就是经忏鬼神’憨山大师听了,觉得有辱法师的尊严,从此发愿‘宁在蒲静坐死,不做人间应赴僧’。我读到这一段深有感触,虽然经忏有它正面的功能,但是如果不从事弘法利生的事业,就会失去宗教化世的力量!所以,讲经说法、教育徒众是最重要的,这是我特别重视文教的原因。即使不能不做经忏,做经忏时也要说法;即使不能不朝山,朝山时也要讲经。”
  
  对于教育,星云有甚深的因缘,他离开焦山佛学院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出任白塔国小的校长,从此与教育结了不解之缘。
  
  “在白塔国小当校长的期间,我就想怎么样教育孩子。我自己没有上过正式的学校,但是我知道对儿童最重要的是教育者的爱心,还有丰富的书籍杂志。很或惜那时候十分乱动,没有什么作为。”
  
  到台湾之后,他先是在佛学院当教务主任,像修和、晴虚、圣印、圣定、慧定等法师,都是他最早期的学生。他说:“那时候我有十个学生,几乎所有的身心都放在学生的身上。我规定学生写日记,因为日记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思想和人格,我也可以从日记了解学生。我花费最多时间就是批改学生的日记,每天要花六个小时批放,每个人都圈圈点点的鼓励,这样改了三年多,我知道鼓励是让学生学习最好的动力。我对每一个学生都很用心,因机施教,即使不是我的课,我也给他补习、讲重点、做笔记。学生若能感觉到老师的爱心,就会努力上进。透过当老师的用心,看到学生成材是最欣慰的,这时就会想到禅师说的‘见不及师,减师半德;见过于师,方堪传授’,是当老师都应该有的雄心。”
  
  想到自己在丛林学院的教育,星云也不免感慨。焦山佛学院素有“佛教的北京大学”之称,教育方法是非常严格,甚至是不合常情的,因为只有单向的教育,许多事学生不看、不听、不问、不懂,唯一的好处是学生都很乖,心情被磨圆了,对老师的教诲也能深铭在心。
  
  星云大师说:“我很感谢佛学院对我严格的教育,却觉得那不合时代了,现代的教育要看、要听、要问、要懂。以前的教育,告诉你拜佛、做早晚课是好的,但犯了错,却处罚你拜佛、做功课;犯了错,处罚你禁足、闭门思过。现在我办教育,犯了错,处罚学生不准拜佛、不准做功课;学生做错事,处罚是放假三天,不准回来……教育并不是有一个固定的情况,重要的是随机教育,在某一个事件或时空,让学生得到启发。另外,还要重视特殊教育,要使人适得其用。从前在佛光山育幼院有个孩子,有点弱智,读书读不好,大家都觉得这孩子没什么用了。我不赞成,我说:‘破铜烂铁用洪炉也可以锻炼成钢。’于是找人教他做水电,后来他成为最好的水电工,佛光山道场许多水电是他装配的。”
   
  星云认识一个教育者只有赢得受教者的爱与信任,就很容易能教他们,即使是小孩子也不例外。
  
  “我们以前办过几十个幼稚园、托儿所,总共有一千多个小孩。大家想想看,这些小孩要安静太困难了,但是我一站到小孩中间,一千多个小孩子立刻止静了。并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而是我遇到孩子,总会给他送一张画片、一块饼干、一颗糖果,赢得小孩子的心呀!”

 

  理想的老师与理想的学生


       
  这些早年经验,可以寻索到星云大师的教育轨道,但他大规模的推动教育,是一九六四年创设高雄的“寿山佛学院”三十几年来共办了十几个佛学院。
  
  从前的佛学院,鼓励学生出世,只重视经论与戒律的学习,星云大师的佛学院重视入世,更积极的作为、更正面的肯定人生的价值。除了经论与戒律的学习,还重视音乐、美术与体育,佛学与世学并重,文学、哲学、科学、心理学都要普遍的学习。这使得成为僧伽的学生,都是“专修和通才”并具,没有出家的学生,则回到社会也能不中断学业与工作。
   
  星云大师更鼓励学生深造,只要是可造之才,他都尽其所能的培养,送他们出国读书,所以佛光山的出家众,最普遍的是大学学历,每年都有硕士、博士,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少见的教育素质最高最整齐的僧团。
   
  星云大师说:“我读佛学院时,有一个国文老师,上课不只读国文,他一下子讲地理、一下子讲山水、一下子讲人生,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我常常惊叹不已,这才是理想的老师呀!理想的老师应该内心宽广、学有专精、出世入世、无碍自在。其实,理想的学生也是这样,我总想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大师的一生可以说总是为了寻找理想的学生在努力着,就好像玄奘寻找窥基、马尔寻找密勒日巴那样的心情。
  
  “理想的学生不只是在见闻上是通才、在学识上是专才,还应该重视身心。在《增一阿含经》里,把身心的修行分为上、中、下三品。下品是‘身行道而心不随’,表面上做一些修行的形式,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中品是‘心行道而身不随’,外表看起来不起眼,内心却很慈悲很有道德。上品是‘身心皆行道’,内外一致。理想的学生是内外、身心都达到很好的境界,身体强健,足堪大任。要知道无量亿佛中,没有一位是病弱的佛陀,唯有修身,才能难行能行。心要慈悲、要忍、要坚毅,唯有修心,才得难忍能忍。这是为什么我常说‘欲为佛门龙象,先做众生马牛’的缘故,年马要身强体健、精力充沛、忍苦耐劳,才难转为能承担的龙象呀!”
  
  除了办佛学院,星云大师更办了西来大学与佛光大学、南华大学,最近还要成立信徒大学,可以说是最重视正统教育的高僧。除此之外,佛光山还举办大专佛学院夏令营,大师与弟子不间断的在各大学演讲,乃至电视弘法,出版书籍、杂志、报纸,这些都是无形的教育。不管是正统的教育或无形的教育,就是把“教育”放在第一位。

 

  失去教育,佛法必走向衰微


   
  早年在二十几年前,星云大师就订出了佛光山的四大宗旨:
   
  以教育培养人才
  
  以文化弘扬佛法
  
  以慈善福利社会
   
  以共修净化人心
       
  第一大宗时旨就是教育。大师肯定的说:“今天,要使佛教兴隆,要使佛法常住,第一大事便是不断的培育人才、造就后进。本著担当如来家业的重任,一切的困难,都阻止不了我们兴办教育事业的心愿。”
       
  正是这种对教育的远见,当其他道场面临无人接棒的窘境时,佛光山却是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更难得的是,培养出来的僧才都是“身心皆行道”的上品人才。
  
  对教育的强烈信念与使命,是星云大师数十年来始终如一的坚持。他说:
  
  “教育,是佛光山一直不断在努力的最大目标,也是佛光山开山的最大宗旨;佛光山不只有许多实际的教育机构,也有许多对信徒的教育活动,最大的目标是将佛光山建设成为学校化的十方丛林。如同极乐世界,微风吹动,鸟鸣水声,都在宣说法语一样。”
           
  听了师父的话,使我恍然大悟,原来在中国佛教最盛的唐朝,为什么禅风会如此兴盛?因为丛林本身就是一所大学校,禅师是导师,许多风闻而来的云水僧则是求知最切的学生,不论是公案、棒喝或老婆心切,都是学校的教育。正是这种二六时中无所不在的教育,使佛法大盛。
         
  后来佛法没落、禅宗衰微,是因为失去了“教育”。老师乱用公案与棒喝,使禅法脱离人间、走向衰微,学生失去了以一生参学开悟的精神,开悟者少,自然步上没落之途。
           
  可见,教育是多么重要!大唐禅风因为失去了教育的方法、教育的理念而失落了。
           
  星云大师如何能使百万之众皈依于座下呢?是由于信徒在听他的说法、读他的著作而得到了教育。他的教育方法是活泼的,因为他善于“观机逗教”;他的教育理念是实用的,因为他请求“契理契机”;他的教育内容是宽广的,因为他主张“方便多门”;他的教育态度是积极的,因为他倡导“恒顺众生”;他的教育形成是鼓励的,因为他奉行“随喜功德”;他的教育目标是究竟的,因为他希望“不舍一法”。

 

  永恒的存心


  
  他说:
   
  “佛陀在世时,对调琴的琴师就以音乐为喻,教导他如何不疾不徐的调和心性;对牧童不以牧牛为喻,教导他如何驯服放逸的身心,使奥妙的教理都能贴切善巧的契入众生心中。佛陀可以说是最善于教化众生的教育家!”
   
  “佛法要应众生的需要,将之引导于正途,拳头固然会打伤人,但是腰疼背痛的时候,拳头也是止痛的良济。拳头无善无恶,如何趋善去恶,教育者要能巧妙运用!”
       
  “四摄六度都是很好的教育方法,布施摄、爱语摄、利行摄、同事摄,和颜悦色、说话柔软、给人利益、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思考,这些都是佛陀留下最好的教育方法。”
   
  “因为众生无量无边,菩萨要度无量无边的众生,必须努力修学一切的法门。为了救治众生的痛,要开山种种的药力,有时用补药,告之以正道;有时用泻药,泻去其邪见;有时甚至用毒药,去除其愚痴。所谓善治病者,砒霜毒蕴,皆能治病!”
   
  “太虚大师说:‘僧侣要救世救人,必先有救世救人的风范。就像社会上的各行业,如律师、医生、会计师等,有他们本身的专业和形象。’如果要有太虚大师所说的风范,我们就必须培养适应时代需要的弘法人才。”
  
  “慈航法师说:‘宗教生存的三大命脉为教育、文化、慈善。’一座寺庙盖得如何富丽堂皇,如果没有教育、文化、慈善等事业作为内涵,不是完整的道场,只是虚有其表的建筑而已。”……
   
  这些都是星云大师谈到教育时的吉光片羽,在在处处都让人体会到大师在教育上的用心,无非是要教导出一批“人间佛教的法将”,使人间的、利他的、喜乐的、生活的、普济的、净化的佛法,能弘扬于世界,并且长远的流传。
   
  我站在大雁塔边,仰望这结实的方型建筑,触抚那斑驳的外墙,想到玄奘是有着“永恒的存心”,他想尽石塔保护经像,并不只是要保护历史文物,而是为了“傅诸久远、以启后学”。但经典如果无人能解,佛像如果不能带来敬意,经典只是纸张,佛像只是木石。
           
  于是,玄奘大师把他后来的岁月,全部用来翻译佛经,并且仿制了印度带回的佛像,期许能不断的、广大的、长久的“教育”千秋万世的人,这才不枉他千辛万难的取经。这样的思想与愿望,也使他的成就更为宏观与伟岸。在夕阳西下的大雁塔边,我仿佛看到玄奘的影子,比那宝塔还大得多,覆盖了整个大地。

 

  有远见的天人师


    
  玄奘艰苦的行脚,带回了经典,启发后代;星云大师广大的行脚,则扩展了佛法的版图,希望把人间佛法带到天涯的每一个角落。
   
  玄奘是教育家,星云也是教育家;玄奘是旅行家,星云也是旅行家。
    
  早在民国五十二年,星云也就以自己的东南亚、印度之行写成《海天游踪》一书。从来走遍中国的锦绣河山,也走过世界七大奇观,每年至少绕  球行脚两次到三次,靠着慈悲、勇气、智慧,把佛法带到“不知有佛”的许多国度。若起玄奘于  下,被称为古代“四大旅行家”的大师,也会欣羡不已吧!
     
  星云大师说:“我出家以前,没离开过家前一华里,怕走失,怕考虎,怕骗子;十二岁出家,过了十年的闭关生活,很多天才有机会看到汽车,到了十几岁,听到汽车声,即使在吃饭也是碗一放,跑出去看汽车……但几十年来,不但走遍世界,不但走遍世界,还一遍一遍的跑,万苦不辞,是希望能教育大众、弘扬佛法,使整个世界共同迎接人间佛教的新世纪!共同开创人间佛教和平的新时代!”
     
  想到佛陀曾在恒河两岸步行教化大众、达摩祖师以一韦渡江寻找一个不受人惑的弟子、玄奘大师迈步于万里无寸草处取回经典启教众生、星云大师常在  球上绕行散播佛法的种子,我想到《增一阿含经》所说:“诸佛皆出人间,终不在天上成佛也。”
     
  在人间,因为有佛教的伟大教育家,才能佛光普照,“千秋黯室,一灯即明”不至于万古如长夜!
   
  在人间,因为有像玄奘与星云这种有远见的天人师,才能“一灯燃百千灯”、“自灯明,法灯明”,永远照着茫茫的长路!
    
  玄奘晚年时住在慈恩寺专心译经,有一天收到中印度国摩诃菩提寺的来信,并附赠两张百毡,原来是他在戒贤论师门下修习时的同修道友智光与慧天的来信,他们非常思念玄奘。
     
  玄奘给他们写了回信,表达对他们的赞颂,也是表达自己的心境。他对智光说:
               
  “扑炎火于邪山,
             
   塞洪流于倒海;
               
   策疲徒于宝所,
               
   示迷众于大方。”
             
      他对慧天说:
    
  “融心百家之论,
   
   楼虑九部之经,
    
   建正法幢,引归宗之落,
     
   击克胜鼓,挫鍱腹之宾,
     
   颉颃王侯之前,抑扬英俊之上。”
    
  可见他心心念念都在“策疲徒”、“示迷众”、“引归宗之路”——鞭策怠惰的、迷失的徒众,接引那些皈依的众生,他一心一意都在教育。而且他还挂念着取经回来在信度河失落的佛经,他说:“又前渡信度河失经一驮,今录名如俊,有信请为附来。”(从前渡信度河时失落了一匹马驮的佛经,现在把经名录在后面,如果有信差来中土,请他们带来吧!)玄奘对佛法传扬的努力,对佛法教育的热忱令人感动。

 

  分分秒秒成为无限的生命


  
  星云在这几年,每年岁未年初都会给弟子和信徒写一封信,我每年读到这封信都非常感动。
  
  一九九九年,师父说:
   
  “今年,我七十三岁,每年的足迹踏遍五大洲,飞行达数万里。虽然一九九五年的心脏手术,医生一再嘱咐不可做长途飞行,但是,只要忆及远方有一重要法务,即使是要我徒步跋涉,万水千山,我都心苦情愿。”
   
  “一九九八年,由于诸位的鼎力护持,我们在各种文教慈善事业方面有其辉煌的成果。如:十七层高的兰阳别院已经竣工,将提供给佛光大学作为兰阳城区分部;南华管理学院图书馆也受评为全国第一,虽然大学所费庞大,但相信“百万人兴学运动”会加快脚步,成就美事;还有台北、台南、屏东及本山佛光缘美术馆和文化广场的开幕,用书香改善社会风气;‘佛光丛书’的《人间佛教经证》英译版《Being
good》由美国出版社发行;《佛光菜根谭》走进监狱、校园、警界和军中,更走进广大民众的生活里;并继‘白话经典宝藏’、‘佛教丛书’之后,即将完成《佛光祈愿文》供给信徒早晚课诵修行之用。”
  
  “今年十月中旬因血管阻塞开刀后,方便闭关于澳洲黄金海岸佛光缘。但我仍不忘兴时间赛跑,每日集合学生们讲说《佛光教科书》,一心一意的希望佛教徒能拥有佛学佛法的课本可以研读。真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成为无限的生命,奉献给十方诸佛和一切大众。”
   
  “新的一年来到,有好多理想亟须全球佛光人的集体制作,实践菩萨的行愿。如在印度八大圣地设立‘正觉城’,以文化教育解决印度贫穷的问题;纽约鹿野苑‘世界佛教总部’的计划,促进南北传佛教之融合;还有在黄金海岸筹备的‘世间佛教研究所’;并于香港、南非、澳洲等地设立佛教学院,尤其是南非佛学院,有多位黑人出家,成为国际佛教的盛事。佛光山足堪告慰十方人士的,就是注重人才的培养,以便可以向世界宣扬正法,以不辜负佛陀的教示和信徒的期望。”
   
  “回首来时路,无论是山何大地或日月星辰,都始终让我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私平等。只要人有一点灵犀,广结善缘,就能与天地日月同存,享受‘自然与生命’的无限美好。”

 

  与日月赛跑,与时间争速


   
  二000年,师父说:
  
  “今年我已七十四岁了,去年经过两次轻微的中风之后,深感健康已大不如前,但我仍在五大洲往来飞行、穿梭弘法,看到加入佛教行列的人数日益增加,更提升我无比的力量。尤其九月份率领佛光山梵呗赞颂团一百二十人在欧洲十个国家巡回公演时,目睹万千欧美人士的热烈回响,听到不绝于耳的如雷掌声,心中的感动真是无以复加,我不禁合十祝愿;世界永远美好,和平永在人间。
  
  “瑞在我吃饭不过半碗,也从未有吃零食的习惯;看书不戴眼镜,字迹已模糊不清;走路拄杖慢行,也只能五百步左右。深感;岁月难以复远,色身又岂能长久?尽管如此,我从未忘记‘人生三百岁’的承诺,总希望在人生的旅途中,能遍载花果树木,庇阴过往行人。”
  
  “在国际交流方面,由于大家对于世界的宏观,促进了国际佛教的发展。例如:去年一年当中,我们曾支持世界佛教徒友谊会在澳洲南天寺召开大会,国际佛光会翻译中心将我的人间佛教译作《Being Good》,交由美国出版社发行;俄罗斯佛光协会在圣彼得堡大学陶奇夫教授的主持下,有十余种译著出版。乌克兰的记者斯大涅澈涅阔博士(Prof.stadnichenko)、苏俄远东大学拉迪迷诺·卡隆(Ladimiro Kurlon)校长均相继访问佛光山,一致推崇人间佛教的成就。此外,国际佛光会在德国拍林成立了欧洲总部;在西非赖比瑞亚、塞内加尔、甘比亚等国,配合南华寺捐赠衣物、轮椅等,济助穷苦;在美国波士顿哈佛大学的麻州大道上,佛光山成立三佛中心,便利国际学者研究佛教;在澳洲昆士兰的葛雷芙大学(Griffith University),我们和耶、回、犹太等宗教,共建‘世间宗教中心’。在印度,我们派了乘禅等五位沙弥前往求法。香港中文大学举办的国际会议邀我前往开示‘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世界’,香港理工大学请我前往讲说‘佛教的科学观’,我感到意义非凡,故欣然允诺。其他世界各地大学的演讲邀请函也纷至沓来,看来为了弘扬佛法,我只得与日月赛跑、与时间争速。”
   
  “去年,佛光人的教育文化事业也是佳音频传。例如:在佛光山‘百万人兴学运动’资助下,南华管理学院经教育部核准,升为大学,如今硕士班已有两届毕业;洛杉矶的西来大学接到美国政府承认校方颁分博士、硕士学位的许可。今后,佛光山在世界各地的十六所佛学院,将更加强师资的培训与学生素质的提升,裨能发挥弘法利生的力量。”
  
  “位于宜兰的佛光大学经过六年的土地开发这后,开始动土了;城区分部在佛光山兰阳别院十七层的大楼里开课了。大家最关心的佛牙利塔,亦将在兰阳平原的林美山上择吉开工。那里面对辽阔的太平洋,每天接受龟山岛海潮虔诚的朝拜,烟岚缥缈,风景灵秀,和佛光大学前后为邻,希望在三年之内能够完成。”
   
  “此外,我们在中国大陆捐献了十余间的希望小学,在阿里山和埔里开办均头中学、小学;在三峡金光明寺内,成立可容两千人的信徒大学,将以‘佛教丛书’、‘佛光教科书’等为教材,有计划的推动信徒教育。”

 

  有了法门龙象,佛法必定弘传


    
  二00一年,师父说:
   
  “这一年来,佛光山常住和我也有一些琐事,想向各位报告,也说一点欢喜的事情,给各位关心我的朋友分享。”
    
  “首先,人间福报在二000年四月一日创报了!这是我五十年来一心想为佛教广开言路,也为传播佛法尽一份心意。在这一份报纸上,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权谋斗争,唯愿阖家老少都能阅读,分享‘福报’和般若智慧。”
    
  “数十年来,我一直努力于文化的传播,只要一有时间,就不断的写书著述;‘迷悟之间’是我现在每天必定要向报社交卷的日课。甚至现在不但重视华文的写作,也承蒙许多擅长各种语文的信徒、朋友,帮我把著作译成英文、德文、俄文、日文、泰文、韩文、乃至西班牙文、葡萄牙文等,让佛法能为世界的人类开启心灵、增长慈慧。”
    
  “去年巴西的信徒把我的《星云禅师》译成葡文,随既在巴西传播机构推荐下,名列排行榜第一。在美国出版的数种译者,如《Being  Good》也成为畅销书,甚至在美国的亚历桑纳州立大学、波士顿剑桥市政府教育中心、美国西密西根州立大学等校,将我的《星云法语》、《佛光菜根谭》等著作,选为授课教材,在校园引起研读的热朝。”
     
  “其实,长期以来,佛光山秉持推动‘人间佛教’的宗风,一方面重视生活佛法的落实,同时也不断的举办各项学术会义,编撰‘佛光学报’;以及重编《佛光大藏经》、《佛光大辞黄》,乃至为了方便初学者了解佛教,我先后编写了‘佛教丛书’‘佛光教科书’并将此二书发展为电视教学,出版CD、录影带等,希望透过视听教学,推广佛教的文化。”
   
  “文化事业之外,我们也不断的发展教育,从十多所的幼稚园,到筹建中的均头小学、初级中学、高级中学,以及创办西来大学、南华大学、佛光大学等三所大学。在大学中,除了普通班级以外,我们分设近三十个研究所;其中不仅止于宗教与哲学的研究,甚至从生死学到未来学、从管理学到非营利事业研究所等。感谢教育部在南华管理学院启教两年之后,即破例升格为大学;尤其现在佛光大学开办的第一年,便核准六个研究所,招收硕士生,甚至补助建校经费,评为‘六大第一’。”
   
  “此外,澳洲卧龙岗的市政府也捐献八十英亩的土地,供给佛光山在澳洲的南天寺创建南天大学,以及设立佛光缘美术馆之用。在美国,政府与民间也对新移民十分照顾,现在一直辅导西来大学,给予跻身美国西区联盟大学的成员之一。”
    
  “除了一般常态的学校教育之外,我们的信徒大学也将在今年开办了。我们在三峡的金光明寺有可容纳两千人食缩和教学的校本部;另外,我们在全世界还有十二个佛教学院,包括印度、南非、香港、马来西亚等,并有十六个国家的人士,分别集中在佛光山丛林学院研修佛法。这许多学生,我们希望他们能成为菩提种籽,将来学成之后各自回国,把佛法播撒在他们的国家,开花结果,以达成佛教国际化的心愿。”
               
  “现在佛光山在世界各地的分别院,台湾已经有一百多所,海外五大洲也将近有一百所,各地佛子都已经能分担弘法利生的责任,因而受到当地人的重视。在非洲,各国家地区的领袖经常到南华寺参观;荷兰女王(Koningin  Beatrix)也参与佛光山荷华寺的集会。欧洲的总部,位于柏林的亚格大道(Acker)上,可以容纳三百人挂单;南天寺的香云会馆,也能容纳三百人住宿和共修。法国巴黎市政府也正积极与我们接洽,希望佛光山在当地的道场,能够配合他们的建设,一起合作发展。”
             
  “去年中华民国政府首订佛旦节为国定纪念日,由于弘化在世界各地的佛教徒共同庆祝,成为世界的一大盛事。今年国际佛光会已经迈入第十年了,目前佛光会在世界各国拥有一百五十多个协会,统辖一千多个分会,有百万以上的会员。尤其檀讲师、檀教师共同分担传教的责任,真是佛光普照、法水长流,怎不令人欢欣鼓舞!”
               
  “再者,佛光山一千多名的僧众弟子,获得博士学位的有慈惠、慈容、心定、慧开、依法、依空、依昱、永有、觉有等;并有硕士百余人,其他千人也都是佛光山丛林学院毕业。有了这许多的佛门龙象,又何愁将来佛法不能广为弘传呢?”

 

  大师与大师之间,灵犀一点


  
  再三咀嚼师父所说的:“只要忆及远方有一重要法务,即使是要我徒步跋涉,万水千山,我都心甘情愿。”“真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成为无限的生命,奉献和十方诸佛和一切大众。”“看来为了弘扬佛法,我只得与日月赛跑、与时间争速。”仿佛看到师父高大的身影飘过,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飘过一阵清凉。
   
  这些信件表达了师父的心境,他的所有精神与心力都放在文化与教育,这种心境与玄奘大师的心境是多么接近呀!
  
  走出慈恩寺时,想到唐太宗曾问玄奘:
  
  “欲树功德,何最饶益?”
       
  玄奘说:“弘法度僧为最。”
   
  在玄奘迁往慈恩寺常信时,太子李治在他的房门上题诗,中有两句:“法轮含日转,华盖接云飞”。
  
  呀!法轮含着太阳旋转,将永远的照耀:华盖接云彩飞扬,必飞往十方。
  
  在那一刻,我终能明白,为什么星云大师一直惦记着玄奘,在我的出访西安前殷殷叮嘱,原来,在大师与大师之间,虽相隔千年,依然是灵犀相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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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渡尽方证菩提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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