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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印光大师文钞记06
2007年05月19日18:27文章来源:地藏莲社作者:佚名访问次数:2479 字体: 繁體

读印光大师文钞记06
 
会性法师敬记
 
—右见寿昌和尚语录卷四。
 
博山禅师:讳元来,字无异。安敞舒城沙氏子。因住博山,世称博山禅师。少学儒典,博览能文。年十六,投五台静庵通和尚出家。修天台教观。越五年,至峨峰,谒寿昌经禅师参究,久之,偶因登厕,衬树上人,大悟。历住信州博山,连川董岩,仰山,福州鼓山,金陵天界等诸大刹。临终时,示微疾,首座进问:‘和尚去来自在云何?’师大书‘历历分明’,跌坐而逝。时崇祯三年(西纪一六三0)九月。世寿五十六。法嗣有:雪关智闺十宇宝道独、雪碉道奉等。有广录三十五卷,参禅警语二卷,语录集要六卷,行世。
 
博山和尚参禅警语,最能策励学人的道心,兹录数则如次:
 
‘做功夫,最初要发个破生死心坚硬,看破世界身心悉是假缘,无实主宰。若不发明本具的大理,则生死心不破;生死心既不破,无常杀鬼念念不停,却如何排遣?将此一念,作个敲门瓦子,如坐在烈火焰中求出相似,乱行一步不得,停止一步不得,别生一念不得,望别人救不得。当恁么时,只须不顾猛火,不顾身命,不望人救,不生别念,不暂停止,往前直奔;夺得出,是好手。’
 
这是开示学参禅者的下手功夫。念佛的人,若能如此下工夫念去,我相信,决能‘屈伸臂顷到莲池’矣。
 
又云:
 
‘做工夫,把个‘死’字贴在额头上;将血肉身心,如死去一般……’
 
印祖也说:‘学道之人,念念不忘此(死)字,则道业自成。’
 
可见无论参禅、念佛,皆要‘生死心切’,才能成就。
 
又云:
 
‘做工夫,一日要见一日工夫。若因因循循,百劫千生,未有了的日子。’
 
像如此警语,书中多的是。若能时时阅读,道业必成。
 
蕅益大师云:‘读博山警语,窃喜正法犹在……(博山)大师,乘大愿,具大力,运大悲,扩大量,果与诸方不同......’(见‘曹溪行呈无异禅师序’,宗论十之一)
 
第七十六页所云‘博山禅师拈净土偈’,此褐有一百八首,云‘净心即是西方土’,见广录卷二十。蕅祖谓此是‘以因摄果’非‘以理夺事’,乃作‘西方即是唯心土’偈,以补其偏,见灵峰宗论十之一。惟博山亦劝赞净土,如‘示普周禅者参念佛公案’云:
 
‘一句阿弥陀,如珠投浊水;珠投水自清,佛念妄自止。’
 
印祖所谓‘禅宗:幻有下四人,而天童、磬山、法遍天下;洞下则寿昌、博山、代有高人’,用意是在说明:明朝万历以后,禅宗有如许高僧耳。
 
律宗,则慧云中兴与,实为优波;见月继踵,原是迦叶。
 
慧云中兴律祖:讳如馨,字古心。慧云,系神宗赐号。族姓杨,江宁之溧水人。居家时,笃信三宝;年至不惑,有出尘之志,就于摄山栖霞寺礼素庵法师薙发。师步礼五台,历三寒暑,昼夜恳求,一日,于途中忽见一婆子,形枯发白,冠敝衣鹑,手捧僧伽黎,自林而出,问曰:‘汝求何事?’师曰:‘欲求文殊菩萨,亲授大戒。’婆曰:‘持衣来否?’曰:‘未。’婆曰:‘此衣与汝。’师手接衣,婆去将数步顷,复指曰:‘大德!那不是文殊么?’师一回顾,不见婆子,云中,文殊菩萨垂手摩师顶曰:‘古心比丘!文殊为汝授戒竟。’师于言下顿悟心地法门,视大小乘律,恍自胸中流出。自从文殊得戒后,由北还南,中兴戒法;专持梵律,皎若冰霜。万历间,金陵幽栖寺雪浪洪恩法师,奉旨督修金陵长干琉璃宝塔,诸务严整,唯塔尖艰举,浪法师深以为虑,日夜祈佛慈应,一夕,梦感神谕云:‘优波离尊者预斯,始克汝愿。’次日,馨师露顶跣足杖锡偏袒而入,浪师诚恳请助,馨公领众礼佛绕塔,塔尖轻举而辏合;大众见之,莫不忻跃!始知馨公是佛世时持律第一之优波离尊者再来也。神宗敕于五台开坛传戒,赐号慧云。师寂于万历四十三年(西纪一六一五),世寿七十五,法腊二十七,弘戒二十二载,后人尊为中兴律祖。(南山宗统二)
 
馨公座下,弟子甚多,继师志而弘传戒法者,有三昧寂光律师。光师一生持律谨严,以宝华山为弘戒道场。临终时,前三日,预知时至,鸣楗槌,集众方丈,取紫衣戒本,将华山法席,当众付与见月律师。三天以后,又集众至方丈,取净水沐浴,谓众云:‘吾水干即去,汝等莫作去来想。不可讣闻诸方,凡世俗礼仪,总宜捐却。三日后,即葬寺之龙山。’遂命大众念佛,水干、跏趺微笑而逝,时清顺治二年(西纪一六四五)闰六月初四日也。(一梦漫言下)
 
见月律师,讳读体,字绍如,后更见月。云南楚雄许氏子。母梦梵僧入室,寝而生师。年十四,父母相继弃世,由伯父恩育教诲。师善绘大士像,时人称为小吴道子。二十七岁,伯父逝世,遂发心出家,易道士服,更名真元,号还极,住萧园。除夕夜,梦为僧形,自思后必为僧。三十岁,获读华严经,急欲披剃为僧。八月,朝鸡足山。次年十月,依亮如法师披剃。又次年春,闻亮公诫初出家者云:‘出家必先受沙弥十戒,次受比丘戒,具诸威仪,乃名为僧。’师闻之,请求受戒,亮公曰:‘吾是法师,受戒须请律师。江南有三昧和尚,大弘毗尼。’遂于四月离师,往参三昧和尚,求受大戒,即开始行御,自滇南至北方,又从北方至江南等地,跋山涉水,步行两万数千里地,其克苦之精神,真是空前绝后!师之自传—一梦漫言中,载之甚详,有一段云:
 
‘又行数日,过盘江,山路屈曲,上下峻险,顷刻大雨,涧流若吼,山径成沟,四面风旋,一身难立。水从颈项直下股衣,两脚横步,如跨浮囊;解带泻水,犹开堤堰;如此数次,寒彻肌骨!……次日至安庄卫道上,砂石凸凹,崚嶒盘曲,不觉履底已穿,脱落难著。即双弃跣足,行数十里。至晚歇宿,足肿无踝,犹如火炙锥刺。中夜思之,身无一钱,此是孤庵野径,又无化处,不能久栖,明早必趋前途。想世人为贪功名富贵,尚耐若干辛苦而后遂;今为出家修行,求解脱道,岂因乏履而退初心?次日仍复强行,初则脚跟艰于点地,渐渐拄杖跛行,行至五六里,不知足属于己,亦不觉所痛。中途又无歇处,至晚将践五十余里,宿安庄卫庵中。次日化得草鞋学著,皮破茧起,任之不顾!’
 
师于崇祯六年三十二岁离师行脚,三十三岁至贺庆府参颛愚大师,大师新出‘楞严四依解’,自如法师代座讲演,(一梦漫言:)‘道场圆满,自如法师率众诣五台礼谢,正值大师跏趺伞下,所以别号伞居道人。自如法师礼谢还寺,留余伞下赐饭一餐,其蔬是苦瓜一盘,大师先吃,呼余吃之,其味入口甚苦,不能咽,复不敢吐。大师微笑,谓余云:“先苦后甜,修行作善知识亦尔。”余礼谢其开示。’笔者初读此书时,师对此‘苦瓜味’印象最深,每于饭时得苦瓜,即会影现此段光景于脑际。今趁此机会,将原文录下,与众同享。惜今之苦瓜不但不苦,且已变成甜瓜矣!
 
次年,闻三昧和尚将于南京古林庵传戒,又赶到古林,言其受戒,如宾云:‘若欲受戒,每人攒单银一两五钱,衣钵自备。’师以银衣俱无,不得受戒。闻三昧和尚在五台山旧路岭传戒,又到五台,访方丈参礼,方丈有二僧守门,语云:‘有香仪可进,若无,且退。’回堂叹云:‘登山涉水,不远数千里而来,今无香仪,不能亲见善知识’!同参成拙云:‘不必忧恼,明早守门者去吃粥,自进礼拜。’次早忍饥,直入方丈顶礼,和尚问:‘汝二人从何来?’答:‘从云南来。’又问:‘来此作么?’因无衣钵,不言受戒,但言朝台。和尚云:‘文殊在汝,反来朝台,实念修行去!’二人礼谢而出。
 
崇祯九年,师三十五岁。七月,离五台,改号见月。一梦漫言云:
 
‘逢沟涉水,路错绕道。一日行次腹饥,歇息荒冢树下,谓(同参)觉心云:我等自滇而南,自南而北,今复自北而南,往返二万余里,徒劳跋涉,志愿罔成。披剃师命号绍如者,以冀弘法利生,斯皆绝分,愧之至极!余名读体,体者、身也,乃法身理体;读教以明所诠之理,理明则诠忘;犹因标指见月,月见则指泯;今余改号见月。’
 
次年,师三十六岁。二月初,于丹阳海会庵遇游方僧,告以‘三昧和尚已出北京,正月在扬州石塔寺开戒;今丹徒县海潮庵请,二月初八日起期,何不速去?’即与觉心同到海潮,得圆具戒,满其心愿。
 
自崇祯十年春,于海潮得戒后,即追随三昧和尚,弘传毗尼。以后,主持华山律席。晚年修过两次般舟三昧。撰有毗尼止持会集,毗尼作持续释,传戒正范等。倓虚大师云:‘他老一生,无论说话、做事,都非常有刚骨,到处都是唯法是亲,丝毫不徇人情。自出家后,无日不在艰苦卓绝中精进修持。他老的一言一行,无一处不可与后世作模范。’(影尘回忆录下册)
 
清康熙十三年,师七十三岁,因受两序大众请求,述说其一生行脚事迹,以勉将来,乃撰‘一梦漫言’。此书,经弘一大师读过,题记云:‘欢喜诵跃,叹为稀有!执卷环读,殆忘饮食。感发甚深,含泪流涕者数十次。’乃略为料简,附以眉注,别录行脚图表,翼后学披文析义,无有疑滞。此书,民国四十五年丙申,香港弘法精舍曾印行。倓虚大师云:‘过去我对一梦漫言,也阅过几遍,觉得百读不厌!而且在每一次读的时候,使我惭愧万分!含泪欲涕。觉得在操行方面,后人实在不如古人。如果后来人看了这部书不受感动的,那是他没有道心。如果道心具足的话,他一定感同身受,自已惭愧的难过!大家有功夫时,可以把这部书常翻开来看看,很能砥砺自己的道心,祛除自己的习气。里面不但意思好,文字也好,质朴流畅,一点矫揉造作没有。’(同上)
 
康熙十七年岁晚,师示微疾;十八年(西纪一六七九),师七十八岁,正月既望,力疾起视,诫弟子曰:‘勿进汤药,更七日行矣。’至期,端坐而逝,即正月二十日。荼毗,得五色舍利。以其行迹类摩诃迦叶之头陀苦行,后人谓是迦叶再来,故云:‘见月继踵,原是迦叶’。
 
以上是弘律高僧。
 
而妙峰、紫柏、莲池、憨山、蕅益,尤为出类拔萃,末法所不多见。
 
上文已说过,明朝自万历至明末的台、贤、禅、律、诸宗的高僧;在这些高僧大德中,如:妙峰、紫柏、莲池、憨山、蕅益,尤为出类拔萃,末法时代所不多见的。
 
妙峰大师:讳福登,妙峰是别号。山西平阳续氏子,春秋续鞠居的后裔。师七岁时,父母逝世,顿失怙恃,为里人牧羊。年十二,投近寺僧出家,不得善视,年十八,遂逃,携一瓢,至蒲圾,昼行乞食于市,夜宿文昌阁,阁为山阴王所创,值王游,一见,奇之,谓其五官皆陋——师生而唇掀、齿露、鼻昂、喉结,而神凝、骨坚,乃嘱阁僧曰:当善视此子,他日必成大器。顷之,地大震,民居尽塌,师被压,三日,不死,王闻而益异之。遂修中条山之栖岩兰若,令师闭关以修禅观,师于关中,日夜鹄立者、三年,心有开悟,乃作偈呈王,王见之,曰:此子见处早如此,不折之,他日必狂。因取敝履,割底,封寄之,乃书一偈曰:‘者片臭鞋底,封将寄与尔,并不为别事,专打作诗嘴!’师见之,对佛作礼,以线系鞋底,挂于项上。自此,绝无一言矣。出关后,王见师具大人相,甚喜,令往介休山听讲楞岩,遂受具戒,时年二十七。后,游南方,遍参知识,至南海,礼普陀,回宁波;染时症,病几死,旅宿,求滴水不可得,乃探手就浴盆,掬水饮之,甚甘;诘朝视之,极秽浊,遂大呕吐,忽自觉,曰,饮之甚甘,视之甚浊,净秽由心耳。即通身大汗,痛乃痊。后归中条最深处,诛茆吊影以居,辟谷、饮水三年,大有发悟。王建梵宇于南山,延师居之。每念二亲魂未妥,复觅地迁葬。刺舌血书华严经一部,以报劬劳。万历中,祈皇嗣有应,帝为建华严寺以安之。性善巧思,能建长桥、大像,精巧妙绝,殆人所不能为!又于峨眉、五台、宝华、建铜殿各一,今仍在焉。万历四十年壬子(西纪一六一二),师修会城桥,长十里,工未成,九月,以微疾,还五台山。一日,鸟雀翻飞,绕檐乱鸣,逐之不去,师闻之,曰:百鸟哀鸣,吾将行矣。腊月十九日,端然而逝。寿七十有三。(新续高僧传四集五五、憨山大师梦游集三0、宝华山志五及一二)
 
紫柏大师:讳真可,字达观,号紫柏老人。吴江沈氏子。性雄猛,状魁伟,少好游侠。年十七,投虎邱僧明觉剃落。尝闭户读书,足不越阃者,年半。凡见僧有饮酒茹荤者,师曰:‘出家儿,如此者,可杀也’!时僧甚惮之。既圆具,人武塘景德寺闭关三载,期满游方,闻诵张拙偈:‘断除妄想重增病,趋向真如亦是邪’,大疑之,一日,斋次,忽大悟!乃曰:‘使我在临济、德山座下,一掌便醒,安用如何若何?’北游京师,参遍融大老,依住九载。万历十七年,于五台创刻方册藏经,后移径山寂照庵。复与悠山议修大明传灯录。二十八年,朝廷榷矿税,宦者乘机四出扰民,师遂入京,思有以解之。每叹曰:憨山不归,则吾出世一大负。矿税不止,则吾救世一大负。传灯未续,则我慧命一大负!居无何,忽妖书事发,震动中外,忌者乘机构之,遂下诏狱。官鞠之,但以三负对,绝无他辞。时执政欲死师,师闻之,乃曰:‘世法如此,久住何为?’索浴罢,嘱侍者曰:‘吾去矣!幸谢江南诸护法!’端坐而逝。时万历三十一年癸卯(西纪一六0三)十二月十七日也。世寿六十有一。门人集其遗著,名‘紫柏老人集’行世。
 
紫柏大师,禅净双修;对于念佛法门,亦有微妙开示,兹录其最切要者一二段,以资策勉。
 
‘念佛求生净土之义,义在平生持念;至于临命终时,一心不乱,但知娑婆是极苦之场,净土是极乐之地。譬如鱼、鸟,身在笼槛之内,心飞笼槛之外。念佛人,以娑婆为笼槛,以净土为空水。厌慕纯熟,故舍命时,心中娑婆之欲,了无芥许,所以无论其罪业之轻重,直往无疑耳。倘平生念佛虽久,及至舍命,娑婆欲习不忘,净土观想不一。如此等人,亦谓念佛可以带业往生净土;以义裁之,往生必难。……’(紫柏老人集卷之一)
 
‘僧海州参师,问曰:“汝出家为什么?”曰:“为求出苦。”师曰:“以何法则求出苦?”曰:“我资钝,但念佛。”师曰:“汝念佛,常间断否?”曰:“合眼睡时便忘了!”师震威呵曰:“合眼便忘,如此念佛,念一万年也没干!汝自今而后,直须睡梦中念佛不断,方有出苦分。若睡梦中不能念佛,忘记了,一开眼时,痛哭起来,直向佛前叩头流血!或念千声,或念万声,尽自家力量便罢。如此做了三二十番,自然大昏睡中,佛师不断矣。且世上念佛底人,或三二十年,或尽形寿念佛,及到临时,却又无用。此是生前睡梦中不曾有念头故也。人生如觉,人死如梦;所以梦中念得佛底人,临死自然不乱也。”(紫柏老人集卷之四)
 
民国二十三年,王固存居士读紫柏老人集,尝录出有关念佛者,题曰‘念佛槌’,印行于世。其序曰:‘余读紫柏大师集,观其语言文字,如千钧弩发,皆从心光中喷出,无非指示向上,振扬宗风。即其关于净土启示较少,然莫不言言恳切,字字精悍,简要直捷,妙应时机。余因从其集中摘出此册,以为修念佛者之一助,而名之曰“念佛槌”。昔紫柏与王宇泰书,有“见地不透彻,净土岂能亲切?”之语,二林居士谓为“念佛人脑后一槌”,书以此名也。’今此书未见流通;念佛人,缺此一槌,难怪念佛人多、而往生者少也。
 
莲池大师,见第二十九页。
憨山大师,见第五十一页。
蕅益大师,见第三十六页。
 
虽不及唐宋盛时,亦可谓佛日重辉矣!
 
明代万历初至明末,高僧辈出,盛极一时;虽然不及唐宋,但亦可谓‘佛日重辉’啊。
 
及至大清启运,崇重尤隆。林泉隐逸,多蒙礼敬;如:玉林、憨璞、木陈等。
 
‘大清’,清朝。满洲族爱新觉罗氏兴起后,至太宗(皇太极)即位,始定国号曰‘清’。传至世祖(福临,即顺治),入关,代明而有中国。又十传而至溥仪(宣统),以革命军兴,逊位,清乃亡。自世祖至溥仪,凡九世十帝,共二百六十八年;起西纪一六四四,讫一九一一。
 
印祖谓:清初诸帝,对于佛教,尤为崇重:就是隐逸于林泉的高僧,多有蒙受帝主礼敬者,如:玉林、憨璞、木陈等。
 
玉林:讳通琇,号玉林(或作琳)。常州(江苏省)江阴杨氏子。天隐修法嗣。修圆寂后,继其法席。顺治十五年(西纪一六五八),受诏入内。十七年,赐号‘大觉普济能仁国师’。康熙十四年(西纪一六七五)八月十日示寂,寿六十二。嗣法弟子二十余人。著语录十二卷。世宗雍正帝御选语录中,录其语要。
 
玉林法嗣茆溪行森,侍玉林受顺治帝诏,帝请玉林于万善殿升座说法;后迎入西苑,时时问法:遇合之隆,一时无比!之后,玉林还山,帝留行森,问答称旨,赐号‘明道正觉禅师’。著有语录。雍正亦录其要于御选语录中。其序云:‘朕览玉林父子之书,阐扬宗乘之妙旨,实能利人、济世,如杲日在空,迷云顿净;如清钟响夜,幻梦旋消’云云。
 
憨璞:讳性聪,憨璞、其字。延平顺昌连氏子。十八出家,廿五参方,遍参永觉、天童诸老宿,后依百疾元禅师,即承记别。顺治十六年己亥,应诏万善殿,赐号‘明觉’。康熙五年丙午(西纪一六六六)腊月十三日,书偈毕,掷笔而逝。寿五十七。(正源略集一0)
 
法系:密云圆悟——费隐通容——百痴行元—憨璞性聪。
 
木陈:讳道忞,字木陈,号梦隐。潮阳林氏子。薙染于匡庐,具戒于憨山。顺治十六年己亥,应诏万善殿,赐号‘弘觉禅师’。康熙十三年甲寅(西纪一六七四)六月示寂,寿七十九。著语录二十卷,北游集(住大内万善殿语录)六卷,布水台集(即文集)三十二卷,禅灯世谱九卷。
 
法系:密云悟——木陈忞。
 
世祖遂仰遵佛制,大开方便,罢除试僧,令其随意出家。因传皇戒,制护戒牒,从兹永免度牒矣。佛法之衰,实基于此!
 
古时要出家,并不容易,必须经过考试及格,才得为僧。如佛祖统纪五一载:唐中宗景龙初,诏天下试童行经义无滞者,度之使为僧。试经度僧,自此始。
 
所谓‘度牒’,是许出家之公验。又名‘祠部牒’,以从尚书省之祠部司出之故。隆兴编年通论一六:‘天贺五年(西纪七四六)五月,制:天下度僧尼,并令祠部给牒。今谓之祠部者,自是而始。’
 
至清世祖顺治帝,乃罢除试僧,令民众得随意出家。既免除度牒,出家人,只要有戒牒,就可以到处云游,所谓‘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馔’。既自由出家,不必考试,久之,难免‘良莠不齐’,‘龙蛇混杂’。印祖认为清季以来,佛教衰落,实由于此。
 
在当时,高人林立,似乎有益。
 
顺治、康熙、雍正、至乾隆间,高僧辈出,佛法兴隆,看起来,顺治免除度牒,似有益于佛教。
 
而世宗以大权乘愿,建中立极,其发挥佛祖慧命之言论,精深宏博;入藏流通者、不必言;外有‘御制拣魔辨异录’八卷四册,系吾友子任民,乞食京师,于书肆中得之,送于杨仁山,令寄东洋,附于新印大藏之内;想其书已出,好古探奇之士,试一读之,不但于性命有益,而学识文章,当顿高十倍矣!呜呼!盛哉!世宗实为法流震旦,皇帝中之绝无而仅有者。其君如此,则宰官、僧侣,概可知矣。
 
世宗,即雍正帝。其著作,所谓‘已入藏流通’者:谅即指‘御选语录’,四十卷,龙藏自林字函至即字函。卍续藏第一一九册,作十九卷。
 
所谓‘东洋新印大藏’,谅即指大正藏;但大正藏并无此书。‘拣魔辨异录’,在卍续藏第一一四册。扬州藏经院木刻本,前有印祖撰重刻序,此序见印祖文钞卷三’:‘拣魔辨异录重刻序’及‘拣魔辨异录石印序’。欲知此录内容,读此二序可知。此从略。又、雍正七年,尝颁行‘大义觉迷录’。萧一山著「清史’云:‘至于颁行大义觉迷录、拣魔辨异录,以帝王之尊,和秀才和尚作学术上的辨论,其精神、值得钦佩。’
 
雍正帝,于禅门,颇有造诈;自谓少年时,喜阅内典,惟慕有为佛事,于诸公案,总以解路推求,心轻禅宗,谓如来正教,不应如是。自亲近西藏喇嘛章嘉呼图克图,得其启示,乃知向上一事;寻因随喜结七,同坐两日,得洞达本来,方知‘惟此一事实’之理;复著力参究,经行次,桶底当下脱落,始知实有重关;复堂中静坐,无为中,忽蹋末后一关,得大自在,受章嘉印可。此时,帝所接近者,尚有迦陵性音。此皆未登位前之事。
 
帝自号‘圆明居士’,尝辑古德语录中之提持向上、直指宗乘者,名‘御选语录’;而以自己与人问答言句,收录于第十二卷(卍续卷次)中。帝即位后,尝于内廷,提示宗乘,王大臣得其印可者,凡八人,因取所著述,择其合作,编为一集,名‘当今法会’,附于御选语录之十九卷。
 
帝既喜研宗乘,又极提倡净土;盖鉴于禅门空涸之弊,而欲矫正之,示学人以脚踏实地之修行也。其于净土祖师,特提莲池大师,以为模范;御选语录中,采其要语,别为一卷(卷十三),帝自序云:‘云栖法汇一书,皆正知正见之说:朕欲表是净土一门,使学人宴坐水月道场,不致歧而视之,误谤般若;故择其言之融会贯通者,刊为外集,以示后世。’—御选语录分正集、外集、前集、后集四类。
 
帝主张佛、道、儒三教并行;于佛教中,调和教、禅、净;于宗门中,说五家宗旨之一味——语录后序中,性音劝帝研辨五家宗旨,帝谓:五家宗旨,同是曹溪一味,不过权侈更换面目接人耳。
 
至于世间法,萧著清史云:‘只有雍正帝懂得中国文化精义和孔子的中庸之道,所以他的政治是超乎寻常的。’又云:‘他对于清朝的政治,关系甚大,如果没有他,康熙六十年培养的政绩,表现不出来;乾隆六十年的成权,发挥不出来。’可惜他在位不久,仅有十三年。寿五十八岁(据‘清史稿’九、世宗本纪)
 
迨至高庙以后,哲人日希,愚夫日多。加以频经兵燹,则鄙败无赖之徒,多皆混入法门;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
 
‘高庙’,指清高宗乾隆帝。自乾隆以后,至清末,一百余年间,佛教日渐衰落,僧团龙蛇混杂,且有德真修之出家人少,而‘混饭’者多。‘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
 
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这两句话,我当永记在心,不可暂忘。
 
从兹日趋日下,一代不如一代。致今,僧虽不少,识字者,十不得一,安望其宏扬大教,普利群生耶?
 
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所以不能宏教利生耳。
 
由是,高尚之士,除夙有大根者,但见其僧,而不知其道,厌而恶之,不入其中矣!
 
上来已把清代以来佛教衰落的原因道出。请再参阅后文‘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更能了了。
 
夫流通佛法,非一朝一夕之故。须深谋远虑,随机设法。佛制固不可不遵;而因时制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预防乎世变时迁,庶不致颠覆而不能致力,有如今日之佛法也。倘诸君不乘时利见,吾恐此时震旦国中,已无佛法声迹矣。呜呼了险哉!
 
宏扬佛法,使佛法在时空中永远流传下去,必须在不违佛制的原则下,通权达变,因时制宜,才能成就。
 
佛法高深,非浅见所能窥。若欲深知,必须由教而入,次及禅宗,方可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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