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隻蜕不了的蝉,在蝉壳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动,在窒息的空气裡挣扎;海水的冲击、侵蚀,压迫形成翻腾的波涛。我呼啸著,嘶吼著耶穌、耶穌来救我,无论我如何的喊叫,却得不到四周一丝丝的回响……。
路旁观音菩萨的形象,迅速闪过脑际,我又重新叫出观音的圣号;随著叫声,眼前的海面,出现一艘载有许多不知名菩萨的船。菩萨救我!菩萨救救我!观音菩萨甩了甩手中的杨柳;霎间,我已来到船上站在菩萨旁,脱离了那场生死的争夺战。
二、亲歷业海
无形中,我被一个老婆子(我直觉地如此认為),带进一个周围如铝顏色一样,昏暗浊重的地方,有数不清的隔间,传来许多苦楚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凄凉万分。
首先,看到一个正方型的大隔间裡,刑人被绑於中央,交替被来自四个角落的尖型刑具撞击鞭打;身上的肉裂开条条,鲜血斑斑,只听到无力瘖哑的呻吟。再次看到身体两边繫有铁绳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惨声连连……。
儘管老婆子一直告诉我他们的业报,我却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觉心力交瘁,惧怕退缩不敢目睹。紧闭双眼,深深在心灵烙上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跡。
三、十殿阎王
睁开眼睛,不知什麼时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极冷,一付冷酷轮廓的青面阎王。镇定情绪,我赶忙下拜,求他让我回去。阎王没有理我,也没开口。殿堂的相貌,却一殿又一殿辗转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这样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时,殿上阎王开口对我说:「再赐予妳五十年的寿命,回阳后,把妳所见警戒世人。」我叩头拜谢之时,突然想起兇悍的嫂子;再抬头望阎王。阎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诉我说:「妳将有一位好丈夫。」此时,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气。
四、登临净土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一个柔和安详的地方。人人脸上都掛著微笑。周遭充满鸟语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闻不到车马的喧哗声,这份寧静,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惧及震撼。
遥远望去,眼端出现好多莲花。莲花上出现好多各种不同姿态的菩萨。站著、坐著、蹲著……,佈满了眼线中的世界裡。溪畔垂柳飘扬,翠绿的莲蓬烘托粉红的花瓣;菩萨的英姿,色海变幻,天乐繚绕,我已忘了置身何处?
更有那用七宝饰成的塔,金光闪烁,庄严无比,裡面阿弥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阔大讲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这裡,我不要回去了。声音的彼落处,出现一位拿龙头拐杖的老夫人,说道:「妳!现在还不能留在此地。这裡都是皈依三宝的佛弟子,妳以后再来吧!妳母亲还在家裡等妳哪!」听到母亲,执拗不肯的态度才软下,低头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头之际,我又踌躇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正当我满脸疑惑时,我看到已逝去的父亲。爸爸来到我的面前,我们彼此高兴寒暄著,也同时遇到许多已逝的亲朋好友。我跟他们讲了好多话,觉得又渴又饿,我向爸爸要水及东西吃。爸爸说:「我们这裡没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们只能饮沟裡的污水,只能吃人丢弃的食物、祭品,更有时偷取鸡鸭及粪屎吃。此地不是妳应该来的,赶快回去吧!」我正想再开口问爸爸时,一位金人对我一指,只觉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间,重拾回生命的气息。
六、后语
十九岁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后,我又奇跡似的活过来。其中的转变,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穌否定掉!五十年来,也歷经人事沧桑;世间的荣华富贵,荣辱、忧宠也如船过水无痕跡,远了!远了!一切也如镜花水月的虚幻而不实……。梦中的极乐,促引我剃下三千细髮,放下尘劳求归佛界。
倚仗佛菩萨的力量,五十年的岁月,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萨的加被,在法味温馨中,拋掉尘俗的齷齪,心中清净无垢。愿此感言与一切有情,同求净土,同归极乐。 (一九八三《觉世旬刊》〈七十回首〉心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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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鹤岑记 病中入冥
光绪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温疟,医生误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觉心腹如火烧,求死不得;午时后恍恍惚惚到一衙门,有许多囚犯跪阶下,形状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册子叫我看,册面写「德渡」二字,内有我的名字,下註:「事多明察,中少诚实」八箇字,其餘不及细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门,听得远远有哭声,忽觉近在耳旁,睁眼一看,只见收殮的物件都备好了,我已死过多时了,由游敬山、王焕章二君,用大承气汤治好。
后听妻子说,气绝的时候,面色苍黯,身体僵硬,不料活转。
我想此事当他是梦,但是那时气绝多时,神经已失作用,决不能作梦,这样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实在无疑了。(傅鹤岑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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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时,女佣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见三个鬼差来,前面拏蜡烛的鬼差,用力拖他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头看见两个鬼差在后面,吓得跟了跑;像喫醉酒,身体飘荡,自然行动。烛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远黑暗如漆;不多时,到一条河边,有桥几丈长,一尺多阔,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驮了他过去。跑了一刻,看见都是石头路,很平正宽阔。不多时到一大殿,前门很高大,红色墙,进去有庭,约一亩多田大,照样有三进,才到裡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岁,戴风帽,著黑衣,鬚髮雪白,很威严;案旁立著三个差役,像在讯囚。三鬼差跪报到了,那官查看簿册,问姓名,毛子哭说叫陈毛子;另取一簿有红字有黑字,阴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时时看大簿,写字很快。写完,拏了竹签一拍,发怒骂鬼差,鬼差磕头不止;骂了许久,阴官说送他去。又很温和对毛子说,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将毛子带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门口,鬼差在他背后一推,就醒了。
又说阴间森严可怕,有许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锅,下面火光很猛,还有一大铁叉,不知锅裡是什麼。阴官同鬼差们说话很多,我那时吓晕听不清楚,不能细说。(陈曼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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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地狱 亲身经歷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岁的姜金兰,讲了她的一段亲身经歷。
姜居士八、九岁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戏,她背著弟弟到戏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让弟弟在戏臺上拉了屎。这在当时被认為是得罪了神灵,唱戏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训了一顿,还不依不饶。有人从旁边劝解,你别吓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孙女,叫她爷爷给神上礼赔罪不就行了。有人把这事学给了姜居士的家裡人。
姜居士回家后,她母亲对她说:「妮,过来帮娘搓根线。」小姑娘刚走到跟前,她母亲就用一根布条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话说,她当时是一挣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没有路了。只见一条大河,黄泥浆水翻翻滚滚,水很黄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头散髮在裡面「洗澡」,一边洗一边还乱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头,看见一位老婆婆顶著枣花手巾在卖糊辣汤,这才感到又饥又渴,偎到跟前问:「叫我喝点不?」老婆婆说:「去!没有你的事。」「叫我喝一点。」「一点也不叫你喝,赶紧走赶紧走!」姜居士再往其他地方一看,只见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锅裡面扔;把有的人掛在铁架子上,像杀猪一样用刀砍;还有两人把一个人的头往磨眼裡塞;还有把人大卸八块的;还有把人往石臼裡塞……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过来一位老头,雪白的鬍子到胸口,紫袍白领,黑口云头紫鞋,拄著一根龙头拐棍,见到姜居士就说:「你这个小闺女,怎麼跑到这来啦?到处找不著妳。」姜说:「我上哪去,那边还有炸人 (烹的意思)的、还有杀人的。」老头说:「上您爷那去。」姜又说摸不著家,老头让她拉著他的拐杖,闭上眼。她一拉老头的拐杖……只觉得忽地一下子,醒过来了,发觉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裡,脖子上还缠著根布条。这才明白是她母亲因為生气,把她勒死过去了。
她跑到爷爷那裡,前后一学,姜善人掉泪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门关呀!」后来,她爷爷為了感谢「土地爷」搭救(他们认為是土地爷),还烧了一大盘香。
(节录自《净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亲身经歷〉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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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海地狱 亲身经歷
一、死了十一小时
当大家在為工作而忙碌时,「哇!」在中国上海市某工厂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机械时,由於一时的疏忽,皮带竟然被转动的机器捲入,整个人飞出掉在数米远的混凝土上面,挣扎了一会儿后就断气了。然而為了慎重起见,先将尸体搬进医院后,确认人已经死了,然后送到家人所為其準备的位於郊外的一间房子。唯恐身体放久了会发出臭味。於是立刻準备出葬,并请和尚唸经,同事和邻居们都来参加此次追悼会。
大家对於王建的為人非常的敬爱,因為他平时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尽责,外人託付的事更是办得尽善尽美。因此,没有一个人不怜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时刻,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一个个回去了,场面变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边。
当家人正在感伤时,王太太忽然说:「大家节哀一点,有人的呻吟声。」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颯颯的风声外,并没有什麼动静。「这就怪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王太太以為自己伤心过度而听错了。
「不!没有错,我也听到了。」此刻,家人们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对看著。这个时候又听到「唔唔唔……」这次的声音比较清楚,而且并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旁边……。
「唉唷!」大家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惊叫著,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并像打哈欠般的伸出双手。王建从死神的手中脱逃出来,整个人完全復活了。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发生的事。
「啊!爸爸。」笼罩著的忧愁顿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欢乐。大家合力的将王先生抱起来,并高声的欢呼他的再生。这惊人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上海市。
由於好奇心的驱使,很多人都抱著许多疑问来询问王先生所经过的「死后的世界」。
脸泛著苍白,好像心有餘悸似的。他约死了十一小时,然而对他所经歷的另一个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个情景还歷歷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后世界。
二、通过山崖?
当我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很热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晓得身处何地。心裡想要爬起来,但全身疼痛。「喂!这裡有人吗?赶快扶我起来,有没有好心人来救救我吧!」
儘管我的声音喊得变哑了,仍得不到一丝丝的回答,看来这附近没有人的踪影。此刻身体越来越热了,我心裡想著,若是不设法离开此地的话,必定会被这高温给灼死。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炎热的沙漠裡,这实在太可怕。
正在苦恼时,忽然有人在触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个全身裹著白布的老人。
「你是谁?」我很好奇的询问这神秘的老人,然而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对於我所问的,完全不加以理会。正在疑惑不解,為何在沙漠中会出现这个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刚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这真是奇蹟,整个人解脱了束缚,全身轻鬆起来。「谢谢您,老公公。」当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谢时,他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於全身恢復了体力,於是我又振作起来,在沙漠上不断的走著。当走到一段路程时,前面有崖挡住去路。
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从后面来了个人影像,毫无阻挡的一直穿崖过去。眼前的山崖并不能挡住他的去路。
「唉哟!天底下怎麼会有这种事,难道他是精灵不成?」王建简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这走投无路之下,最后下定决心走过去试一试。
於是鼓舞起勇气把身体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别人一样,一下子就通过了。这可把王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穿崖,难关总算过去了。
但是此刻却叫了一声「哎唷!」立刻停止脚步,动弹不得。
三、人一个一个掉下去
过了悬崖后,本想是一条平坦的大道,然而却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狱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狱的火海,立刻停止脚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发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冲,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红。附近都是火,并不时的发出哄哄的燃烧声音,那种火势熊熊逼人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场面实在令人怵目惊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当儿,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并跟王建擦身而过,脸上毫无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怀疑的当儿,仔细一瞧,原来火海中有一条窄桥掛到对岸,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这一窄桥上,有许多人正战战兢兢的走著,他们一面用手挡住火焰,唯恐身体被烧到,一面十万火急的通过火海。但是,桥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扑到桥上。正通过的人,有的被火触伤而掉进火海裡。儘管这也是一条坎坷的道路,顺利通过的机率实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过这一条窄桥,那我就能再生了。」在这死后世界的死人,虽然他们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為了求得再生,儘管机会非常的微小,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著。
掉进地狱火海的人陆续在增加。王建看到这种惊险,恐惧的镜头,简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进火海后,就万劫沉沦,永不復生了。但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涌上桥上,想要退缩也不可能了。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进而已。
「好!试试看吧!」王建拋开一切的顾虑,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脚下的火焰愈来愈旺盛,好像无数隻的野兽在怒吼著。太热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头髮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烧著,整大片的皮肤也被烫伤了,他像一隻疯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后,陆陆续续有人掉进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动摇。「振作一点!」他无时无刻不在勉励自己。
在筋疲力尽之时,虽然有几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继续的跑著。「哎!实在不行了。」当他心裡正在颓丧的时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桥的对岸竟然在不远的前方。还剩下一点点的路程,就可以脱离这片火海了。
然而,过桥后,他的疼痛及伤痕竟然消失了。而且还有种很虚幻感觉,整个身体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坠落著,不知过了多久,才落到穴底。这时精神立刻大振,他很惊喜自己竟然活过来了。
(原载《神秘杂誌》第三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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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佛一声 地狱火灭
「一句阿弥陀佛具有不可思议功德,不论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称念,当下蒙受佛光摄护,灾障消除;若当下命终,决定往生极乐世界。因為弥陀名号即是弥陀光明之本体,又是弥陀本身之存在;现世安稳利乐,命终超生净土,是名号功能的自然运作。」当刘妙音老师在贵阳龙泉寺依经文祖释这样说明时,有些莲友一时还难以接受,以為:对佛法既无深入理解,也没有一心不乱的功夫,也没有所谓信心决定的体验,就这样念佛也能消灾免难,往生净土吗?然而余竹居士却深信不疑,而说出她的一段亲身经歷,许多莲友听后对这一句名号不可思议功德都信受不疑。
贵阳地区有念佛将佛号存起来死后用的风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弥陀佛,但她自己当时并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与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铁棒把丈夫当头打倒,鲜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时备好的安眠药共一百二十粒,听说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到一片大沙漠,整个天昏地暗,旁有树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间押著一个女人走过来,原来是她死去的母亲,穿的衣服、髮式等等和她死时一模一样,只是面无表情。知道这是她母亲,但彼此很陌生,并没有母女之间的亲情感。她母亲好像见如未见一样,从她身边经过,未讲一句话。两个高男人兇狠地说:「跟我们走!」她即随后。前面有一条约一米宽的水沟,水黑而臭,他们三人轻轻一跃便过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过去,想到还有二个小孩在家,便折过头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这时四周突然起火,燃烧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个人要把她往火房裡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记不清是听到有人念了一声佛,还是自己念的,还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惊慌当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当一声「阿弥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当下消失,遂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对她洗胃、灌肠、做人工呼吸等,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在她感觉当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会儿。
原来丈夫的血流到楼梯,被邻居发现,撞开门把她二人送往医院。这一切她都浑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个时空当中。
后来学佛,印证「独生独死,独去独来」、「三界火宅」等经文,她比一般人体会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亲身经歷,余竹居士信佛后修学净土,尤為虔诚,专称佛名,雷撼不动。
余居士当时并未学佛念佛,对佛法毫无理解,谈不上信心,也毫无修行;因瞋恨心,造兇杀业,魂游地府,身陷烈火,随口称佛,以寿未尽,眾火消灭,从冥转阳;若寿终尽,则必如《观经》所言:「转地狱火,為金莲花,一剎那顷,往生极乐。」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刘妙音居士述 释净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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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佛一声 火化红莲
昔,天竺,阿输沙国中,有一婆罗门,愚痴不信,恶业严身。其妇净信,解念佛定。
妇每劝夫曰「汝可念无量寿佛」,夫不随。此婆罗门多欲爱妇,情深染著,不知厌足。
时妇曰:「夫妇如双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随我心,我亦汝不随,眾不顺情。」
时婆罗门曰:「我愚痴故,不能持汝行,将如何?」
妇曰:「汝定一时,我修念佛定讫,击金鼓时,将唱南无阿弥陀佛,入寝屋方交卧。」婆罗门如言而行。
三年后,依微疾而卒;胁下尚暖,妇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谓妇言:吾死入鑊汤地狱,罗剎婆以铁杖打罪人,打动鑊缘,即谓汝金鼓声,不觉高声唱『南无阿弥陀佛』。尔时地狱如凉池,莲花弥满其中,声所及罪人皆生净土。罗剎白王,王放吾还曰:以此奇事,传说人间。即说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 应堕地狱中
纔闻弥陀名 猛火為清凉
婆罗门忆持而再说,闻者欢喜矣。
(《三宝感应要略录》引《外国贤圣记》、《净土圣贤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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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佛一声 地狱兽退
人道也有到地狱中去工作的。大约在数十年前,在苏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几岁时,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裡的人,急请医生来治疗,医生在他身上打针灌药,但是不能发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热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殮;经过了三天,他自动的醒转来。
在他倒下的时间,他就被二个阴差请去,到地狱去办公;醒回来以后,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但是,从此以后,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两天。因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认為常事,知道他是个阴差,也不十分惊惶了。
他对地狱眾生中的痛苦,十分明瞭,他有时与大德高僧请益之时,就有透露一点,但在讲的时候心裡仍有餘悸。
他是个虔诚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诉家人,一句「阿弥陀佛」在阳间似乎是极平常的,可是在地狱中却能发生很大的效力。
他叙述过去:有一次见地狱裡突然出现了一个白鬍子的和尚,相貌非常庄严,手执拂尘。走到阎王殿,阎王见到,都从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狱中可以畅通无阻。他见地狱眾生受苦,不时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声佛号出口,地狱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狰狞的野兽正在追逐一个相识的人,那人惶恐万状,拼命逃向洪居士身边,那群野兽在后面追赶过来,洪居士连忙也学那位和尚,高声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居然也发生效力,那群野兽立刻退却。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处,就非常虔诚的念佛。
(白圣长老《往生念佛文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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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游地府 念佛获救
愚妇姓胡,名曰菊辉,乃袁光保居士之儿媳。因过去无明故,又在娑婆转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妇命不过三十;带著忧心嫁到袁家,经常魂不守舍,夜有恶梦,并有恶鬼追赶。此时本愿念佛法门传入我家,愚妇在姑母、公公劝导下开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妇和往常一样,魂游地府,到了地府后,冤家债主齐来索命,狱卒锁链将我锁住,无法脱身。心想这下完了,如果不想办法脱身,再没机会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计,对那些鬼卒说:「我肚子饿了,你们快去弄点吃的来。」果然两个鬼卒依计放下我去寻找食物。机不可失,我连忙解开锁链转身就逃,但是不择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围都是刀状,旁边一片森林,定睛一观,原来没有枝叶,光秃秃的,一片剑林。準备向左边逃,又看到铜蛇铁狗张开血盆大口渐渐向我逼近。前是刀山,侧是剑林,铜蛇铁狗紧追不捨,后有冤家债主,地狱鬼卒,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在此千钧一髮、无处逃身的情况下,突然记起姑母说过的念佛退冤鬼,便开口试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一个「佛」字刚落音,果真天空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并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随著光明两朵大白莲花徐徐降下。其中两位尊者站在莲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莲花,双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净瓶,一手持拂尘,似杨枝。见此情景,愚妇非常喜悦,真是佛力不可思议,竟一句佛号感动了佛菩萨相救。紧接著那位端莲花之尊者便开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来,那些冤鬼伤不到你。」另一位白衣尊者对那些冤鬼们说:「她是我的兄弟,你们以后再不要干扰她,何况伤害。」就这样在佛力加持保护下脱离了地狱之苦,又回到了人间,醒来时餘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辉口述 怀帅法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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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下油锅 念佛弹回
白映录,甘肃省武都县锦屏乡人,生於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岁。他曾在寺院干过活,但当时并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亲口对我讲他信佛的缘起:
二年前,白映录做了个梦,见自己和大约八、九个鬼排队站在油锅边,按次序被扔进油锅。其进油锅并不需要小鬼来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动弹起,到空中直落油锅,其惨叫声使他惊怕的放声大哭。轮到他时,感觉自己被自动投向油锅。在弹起的一剎那,他连哭带喊:「阿弥陀佛!」当接近油锅边缘时,却莫明地又被弹回原地,乍然惊醒过来,汗已湿透床单,恐怖还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后,他天天念佛,未敢间断,直至现在。 (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录讲述 禪寂法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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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电驱,浙江乐清人。出身行伍,喜饮酒,好冶游,烹割饮宴无虚日。民国庚申元夕(一九八○年),梦见一人,手足缚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惨酷可怖。雷近视之,即己身也。惊惧间,恍惚四肢被缚,背受痛击,痛而大号。微闻空中念佛声,随口和之,顿醒,背犹作痛。因大惧,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闻学佛可了生死,得离地狱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诵《普贤行愿品》,持弥陀圣号不輟。既而病篤,犹力疾诵经,空中常有白光,状如圆镜。一夕谓其妻曰:「明日佛菩萨来接引我,当清净室内,焚香预备。」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 (《近代往生传》、《净土圣贤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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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圣保佑 女儿还魂
父亲母亲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吃斋念佛,戒杀放生,乐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报应。他们常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们的生活裡,无论发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怨天尤人。
说到「梦」,倒使我想起「梦」在我们家中,也曾发生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圣跡。在我七岁那一年,我做过一个非常奇妙而又真实的梦。至今虽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临其境。现愿将它记述下来,以供大家研究参考。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乡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笔者亦未倖免。染病在床,发高烧不出汗,遍请各地名医,打针吃药,皆不见效。父母终日守在床边愁眉不展,但是他们有个信心,那就是他们的女儿有佛菩萨保佑,绝不会死。
一日,忽觉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觉体重减轻了不少,走路时两脚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风力往前飘似的。就这样飘呀飘的,越飘越远,最后飘到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四望,原来是一处火车站,只见有无数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长龙,一会儿,木栅开了,人们开始往前挤动。奇怪的是,剪票人员并不剪票,只是一个一个的点查人数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眾人后面,好像长龙的一节尾巴尖儿,随著龙身慢慢地前进。
进了月臺,我无意间发现,人群中有我家的亲戚、朋友、邻居,还有父亲的学生。我想招呼他们,可是他们都是两眼直勾勾地望著铁轨,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们中间有我存在。
一辆不知从何处开来的列车进站了,裡面已载了不少的乘客,月臺上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等我挤上去时已无立锥之地,只好双手扯著别人的衣服,紧靠车门站著,车开动时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胆的当儿,忽见一位身体骄健的男子,跃上了火车;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惊喜的笑容说:「啊!果然在这儿。」好像他预先料到我会到这儿来。他说著,就往车厢裡钻:我的视线也随著他的动作而转移。只见他非常仔细地巡视著车厢的四周,这时我才发现在车窗上边,一张挨一张地贴著无数小纸条,纸条上面写著人们的名字。那个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间的一张,走向我的面前说:「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撕掉了。」「谢谢。」我低声地说,因為我并不认识他。「不必谢我,回去谢你的父亲吧!」他接著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这时,车已经开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说著,把我提了起来夹在腋下,由走得飞快的火车上一跃而下。
我惊得「啊」的大叫一声。耳边听到母亲温和而又慈爱的声音说:「孩子,别怕!妈在这儿。」我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身上觉得轻鬆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饿了,母亲一面轻轻的替我擦汗一面高兴的说:「好了!谢天谢地,可出汗了。」父亲也轻摸著我的头额说:「多谢佛菩萨,保佑我的孩子醒过来了。」原来,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昼夜。「不!爸爸,应该谢谢您。」「谢谢我?」父亲被我那句无头无尾的话,给搞糊涂了。「嗯!是他说的嘛!」「是他说的?他是谁?」母亲也成了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於是我把梦中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出来,父亲赶紧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些亲友。结果,父亲愁容满面的回来说,他们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经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壮。 (《菩提树月刊》〈真实的梦〉舜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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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寿未尽 城隍放回
埔里荣民医院以前有位湖北籍荣民杨玉珍,他生前的传奇遭遇,使我至今难忘。
杨玉珍体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话,一对不太灵活的眼珠,看起来忠厚老实。那年,他由台中澄清医院转来埔里时,我见他懨懨无力,问他所患何病,他说常常头晕、心跳、全身无力,胃口也不好。
我问他原因,他说:「官长,我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上个月当我去过鬼门关一次,埔里城隍老爷不收我,回到人间后,才相信世间确有鬼神。
过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务段当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户籍也一直在此地。后来被调到梨山工务段,今年厨房修建时,我不小心,傍晚在厨房门口,被未砌好的门槛绊了一跤,头撞到墙脚,摔昏了过去。
当时,我感到身子飘飘然,却不知是灵魂出了窍,竟在梨山公墓一带游荡,所见所遇都是过去死亡后埋葬在那裡的熟人,这样漫无归宿的过了几天。一天正在路边徬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铁鍊前来,不由分说,把我銬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进了城隍庙。
一进门穿过了大院,进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爷跟前,老爷黑脸白眼,向我翻了两翻,由判官手中接过簿册对照问我姓名。我答是杨玉珍,他再对一下簿册,立即怒容满面、声如洪鐘的向小鬼吼道:『杨玉珍还有三年阳寿,你怎麼把他抓来?』当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挥来时,小鬼机警一闪,巨掌甩向我的左脸,我栽了个觔斗,立即活了过来,竟是身在医院的太平间。
原来,当我在梨山伤重奄奄一息时,被转送台中澄清医院,急救无效,被送到太平间。当时我虽已断气,胸口尚温,没有立即埋葬。谁知几天之后,我又活了回来,被送回病房,后来病情渐稳,才又回到埔里荣民医院疗养。
等我的身体恢復到可以走动时,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庙去探看。果然,庙内殿堂诸神像与当时所见一样。我望著威灵显赫的城隍爷,不禁肃然起敬,不知不觉地跪倒叩拜谢恩,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庙神。
目前我全身还是不大对劲,总有点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裡做梦还是常常在墓地裡转圈。好在医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顾,心中踏实不少。但那段似梦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阴阳、生死有定数,我还能活上两三年。」
果然,三年之后,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闻。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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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借寿 逃出鬼门
还记得自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一位满脸白鬍子的老人伸出手来,我搭上他的手后,便飞也似跑起来,途中我问了他三次:「你要带我到哪儿?」他始终沉默不语,最后我猛力甩开他的手,当我有知觉时,已置身在荣总加护病房门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髮无伤!
警察和好友的家属均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因為一辆十二人座的小客车在大度路煞车失灵后,连翻了好几圈,滚动的车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树撞倒了六棵,十二个人中有十人被离心力甩出车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个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经罹难;我很难过的回到家,一进门,妈就紧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说,好友、小妹、爸和邻居共四个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裡的同一个时间,都梦见我死了,每个人都打电话来问。我听了有点惊讶,妈旋即带我去庙裡收惊。
才一进庙门,庙公对著我说:「妳胆子不小,竟然甩开了土地公的手,从鬼门关逃出,幸好有四个人借寿给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过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寿给我,我却对我们几个在大度路上起鬨,叫驾驶不断超车的行為感到难过,因為不幸酿成巨祸,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过四岁。
(王纯纯 一九九四.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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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抓错人 死而復生
在我们马坑家,有一个人叫顏云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毙而死,因為家裡贫寒,来不及给做棺木,死后才临时到山上砍树来做棺材,又没有出丧的好日子,所以便将就给他租个小道场,把尸体停在一个板子上,三、四个道士在那裡打打唱唱。第四天,顏云之突然「哎唷」一声地坐起来。当时我正在现场,看到他从那个板凳上,两手支撑矗坐而起,便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给我匡一下,然后套上鍊子,有三十个人左右。之后,就听到有人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是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个就说,捉错了!要捉的是马京準的一个女的顏云之。马京準是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两个地方。这时只看见有个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来,我不禁吓得哎唷一声,就这样又活过来了。」 (万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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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昏迷 神游冥间
民国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学回家,当我骑著脚踏车经过一处平交道时,被迎面开来的一辆货车撞倒,随即不省人事。至於被谁送进医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经过十六天昏睡甦醒过来,我才知道是出了车祸。
在这半个多月裡,爸妈不知為我流了多少眼泪,因為医生告诉他们,我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可是在这半个多月裡,我却「游歷」了一趟阴间,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这麼说你们一定以為我在瞎掰、说鬼话,其实是真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间,完全得力於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裡做苦工,砍树、挑土、挖路,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轻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说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阳间做了坏事,到阴间来受处罚。
从山上下来,表哥又带我去看奶奶,我们走了好长一段七弯八拐的路,才来到一处像集中营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兴得哭起来,问这问那,问家裡的每一个人,问起爷爷,我告诉她爷爷很好,她又伤心地哭了。
从奶奶那裡出来,我本想再去找一个要好的同学,可是被表哥拒绝了,他生气地大声骂我:「你出来这麼多天了,还不赶快回去,姨爹姨妈会哭死的!」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顿时我整个身子,就像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紧接著我听到弟弟的狂叫声:「妈!大姊醒过来啦!」於是,我又听到一大堆人,朝我身边围了过来。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妈,两位老人家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是这会儿他们又兴奋得笑起来。
「谢天谢地」,妈妈把脸凑到我面前,喃喃地说:「菩萨保佑,总算让我的玉儿清醒过来了。」
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国时报》郑玉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