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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邪说论(四)
2007年04月08日00:10文章来源:地藏莲社作者:佚名访问次数:2106 字体: 繁體

 此人自述说:“接受了完整的灌顶与教法,尔后将修行当作是正业,世间诸事放置一旁;日间读经思维——佛学图书馆藏书泰半过目——夜间修习密法,前后达十一年之久;……多次往来印度、尼泊尔间,走访各派长老大德……”这段文字完全是以过来人的口气炫耀自己舍密入显、“弃暗投明”的智慧选择,还冠以藏人名字“秋吉·蒋巴洛杰”作招牌,似乎很可以糊弄糊弄一拨摇摆在正邪之道上的人们。不过,他若不说那么多可能还不会露出如此多之破绽,现在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彻底出卖了,因这段文字太像一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供书。
  首先,十一年精进不辍、读完大半佛学图书馆藏书的蒋巴洛杰,竟然连藏密各派的基本中观道理都未理清,以致张冠李戴、胡说一气,这样的人都能给其师作序,如此师徒到底是在互相吹捧还是互相贬低?如果连属于显宗部分的基础中观都未能搞明白,这样的日夜闻思修习密法之人,你还能指望他对于甚深密续的见修行果提出什么高见呢?但蒋巴洛杰却还煞不住脚,他又于后文自诩道:“悟后起修,依佛语及恩师教授,进修一切种智及正修诸三昧;凡此家里事,只应家里人知,非如以往之蜉蝣井蛙不能知蟠龙飞天。”如果真是蟠龙飞升,我们理当表示随喜。但舍密就显,而且不知就的是什么“显”,且还要对密宗诽谤不已,这种人未来的果报真是想也不敢想。真会鉴别狂密与真密之人,一定懂得依止上师的重要,也更清楚舍弃密法的过失。愚者穷其一生也分不清明与暗的区别,智者理当观察一切冠冕堂皇的文词下,其实掩盖不了的贫乏与鄙陋。短短的一篇序言中都有如是多的漏洞,这种人离修学“一切种智”的距离怕不可以里计。
  蒋巴洛杰先生在文中还说了这么几段话:“1996年冬天,也许因过去生亦有些微福德,有幸从学于吾师平实先生,此后得窥佛法堂奥,一方面重新修正佛法知见,正法脉络一一浮现,以往学密之疑难阴霾,次第烟消云散,才知过去错误成见及自我局限,于是由凡夫地而菩萨地而佛地,阶梯轨径方得明朗,渐具道种智及择法眼,能知各家所学落处为何,如观掌中果;……多年来随侍门下,知吾师为人处事随和随缘,极其慈悲并无尽老婆,利益大众无顾自身;今为救护广大佛子、为佛法正本清源、为正法长久延续,故不能视而不见,不能再作乡愿,非下苦口针贬则重病不能愈,故广搜密典诸续,彻底明示似佛外道脉络,示种智摩尼珠以澄清秽浊、杜学人来世地狱之门,故造此《真密与狂密》巨著,非再来菩萨所不能为。”
  如果学生自认为自己可如观掌中果般清晰了达各宗各派之落处,但结果却连最基础之名相、各家分类及关系都搞不清楚,那么学生的这种行为表现是在替老师脸上贴金,还是在扇老师的耳光?想必读者自会做出判断。有句古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民间还有种说法:什么样的老师带出什么样的学生,看来这些话不幸都在某些人身上应验了。


  萧平实说:密宗之一切学人特须警觉及探究:我入密宗之门学法修法,目的为何?若目的乃是为求世间法之强身及男女欲之享乐,则可不须在意余之所说,可以继续修学密法;若学密之目的,是为修学解脱道及佛菩提道,则应舍密就显,不可再存身于密宗之内,盖其所修诸法皆属似是而非之邪见法故。若必欲留于密宗之内修学佛法者,应俟密宗之法义邪谬修正之后方可修学;否则皆必误入歧途,于佛法之修证,必定空无所成;乃至破毁菩萨重戒——双身修法是故意邪淫故;及成就大妄语之未来无量世无间地狱长劫尤重纯苦重报——密宗内一切即身成佛法之修证皆是大妄语业故。由是正理,余今呼吁一切密宗学人,应先探究自身学密之目的,而后冷静探讨密宗法义是否符合佛法二主要道之真意,然后慎重决定自己之去留,如是方为有智之人也。密宗中人若未读完本书内容,辄先诽谤者,名为无智及情执深重之人也,不知内涵便作评论故。


  答:非常感谢萧先生的提醒,作为密宗初学者的我们,在先生的呼吁下又重新检讨了一番自己入密之动机、学密之经过及密法法义,经过反复认真的研讨、内省,内心深处数数生起对密宗坚不可摧的信心,而且这种信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对我个人来说,冷静深思之后,不但确认自己发心纯正,更坚定地认为密法教义完全符合解脱道与菩提道的真意,而且它的方便及殊胜、快捷之处,任何别乘都无法与之比肩而立。在这种定解的鼓舞下,我发自内心地祈愿:所有已入密者信心皆不退转;一切未入密者于因缘成熟时当能深入密宗教法,正邪之争那时自可豁然明了。
  倒是读完先生的《狂密与真密》后,反倒替先生担心起来,也许是杞人忧天吧。作为凡夫,窥测圣者言行的密意是一件不自量力之举,故此处不对先生的密意作任何评价。单就我们能理解的先生之“显意”而言,非常希望先生本人能牢记自己前世的果报——如果轻谤大德已引致堕落为鼠辈的话,没有证据的肆意重毁,其后果可想而知。
  这已是三番五次的提醒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还要别人絮叨不已,那就表明自己实在太过健忘。不想再罗嗦,下面还是把自己反省的结果一一呈上,以供先生及读者诸君鉴别。
  显宗认为成佛之因当在积累福慧二资粮及六度万行上,如此行持之后,最终即可获得与佛陀无二无别之法身及色身果位。密宗之基道果同样强调这些成佛的共因,具体说来,密宗行者当从共同加行入手,一步步登临佛法绝顶。所谓暇满难得、寿命无常、业果不虚、轮回痛苦的共同加行修法,目的乃在于教导修行者舍弃对今生及后世安乐的贪执,并对三界六道生起强烈的厌离心从而欣求解脱。在此基础上再皈依三宝,受持各种相应之戒律,比如居士戒或出家四众的戒律;再进而深入大乘、发菩提心、行菩萨行,以自利利他、救尽天下众生为自己修学佛法之根本目的与行持方向。在这些方面,显密无有任何些微差别!而入密宗之目的,只为能以更快的速度迅捷成佛以报佛恩并救度无量无边之有情。如果说学密之宗旨乃是为了强身及享受男女之欲乐,那又何必要假冒密宗之名,冒着被像萧先生这样的正人君子痛斥、怒骂的耻辱去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曲线入密”呢?想要享受世间欲乐的话,大可以公开去健身房,或者如萧先生所言,入印度教性力派去求取**享乐。我想入密教者还不至于愚痴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先受别解脱戒,然后再入密乘去破戒,还要被人痛骂、唾弃,这样做似乎不太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
  想给萧先生讲述一点藏密修行人的功德事迹,请静下心来阅读完毕,然后再扪心自问一下自己描述他们的词句,诸如破毁菩萨重戒——以邪淫故、成就大妄语业——以一切即身成佛之修法皆是大妄语故,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法,到底符不符合事实。
  大译师仁青桑波曾奉阿底峡尊者之命闭关专修,于关房门外的三道门上他贴上了如下之警语:“如果我心中生起刹那贪恋此世之心念,诸护法当粉碎我头。”;而作为西藏施受法最伟大的上师之一的恰可瓦格西,以自他交换菩提心的力量使得很多麻风病人都得以痊愈。他一生中非常注重菩提心的修持与教授,并且一直热诚祈祷自己将来能转生到地狱,好救度于其中受苦受难的众生。不过临圆寂前的梦兆却暗示他将往生到一个清净刹土,格西因此而感到万分失望。于是他便热泪盈眶地乞求弟子们去祈祷诸佛菩萨,希望此事不要发生,希望自己的愿望能得以实现……后代的密宗修行人均以他们为自己修习出离心、大悲心、菩提心的榜样,如果有人说这样的密宗行者各个皆不明自己入密之目的,人人都打着密法的幌子而行男女淫欲之道,大家都在自欺欺人、竞相打大妄语,我们也只能为这些真正的妄语者感到莫大的悲哀与痛惜。
  因此我们实在找不出萧先生让我们都舍密就显的理由与依据,如果说舍弃了密法,一个人的出离心、菩提心乃至成佛速度都可大大提升、加快的话,舍弃密法还有一定的道理可言,但翻遍三藏十二部,怕也找不到佛陀对此做过的一丝一毫的授记。我本人虽是一名普通的密法修行者,但也绝非受了什么蛊惑或一时冲动而迈入密宗之门。既如此,当然也绝不会因为别人一句无根无据的话就从密宗中又退出去。很多密宗上师的论著,其可信度与真实性远远大过某些人对之所作的各种浅薄无稽的否定。而且不论小乘大乘还是金刚乘,都详述过舍法罪的果报,在畏惧因果及相信佛陀与祖师大德的前提下,我将永远坚持自己的选择。
  萧先生也许前世未积累什么福德,故而今世才无缘进入密法(当然了,先生也可以标榜说自己根本就不屑于与密宗为伍,或密宗行人怎么拉、劝、引诱,自己也依然不为之所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如弥勒菩萨在《经观庄严论》中所说:“小乘人对大乘佛法不起信心,此由前世因缘所定。”同理,布玛莫扎在《镜鬘论》中也论述道:“无上密法乃具足因缘者,诸如无量劫前勤积二资粮、忏清罪业等个别最后有者之诸菩萨之行境,非是人人之行境,更非劣乘者、未积累福报者、智慧鄙陋者、受生于环境恶劣及恶趣之众生所能值遇。此类人即便幸遇密法,亦无起信之可能。”因此,我们对先生面对密法时表现出的懵懂无知、张冠李戴深表理解、同情。
  但萧先生却仿佛不甘寂寞,他又对广大密宗信徒“指示”道:“若必欲留于密宗之内修学佛法者,应俟密宗之法义邪谬修正之后方可修学……”这样看来,先生是准备当仁不让、奋力扛起“修正”密法之大旗了。做一个密法的改革者,这个梦想恐怕先生永无实现之可能,尽管这个想法本身看起来非常诱人。就你现有的佛学水准而言,我们已经论述过了,除了能用一些佛学名相的大帽子吓唬吓唬那些智识不高、但又特别喜欢被别人故作高深的词句吓倒的人以外,大多数修行有素的佛教徒都不可能被你那点佛学家底说服。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能闭门苦读,等文章、言辞中不再出现明显、幼稚的笑话或常识性错误时,再出来“修正”正法也不为迟。现阶段还是先修正修正自己为妙,否则一定会成为众人批判、耻笑的对境。
  空中楼阁不可能长久存世,没有一点密法基础就想来改造密法亦无有是处。一个乞丐整天做梦要当国王,旁人当然不可能剥夺乞丐梦想的权利,但事实自会一次次打碎乞丐的白日梦。如果这个乞丐依然不衡量自己的人格、财力、种姓、智慧,有无可能扫清在奔赴国王宝座的路途上有可能遇到的困难、障碍,还是要一往直前地大做皇帝美梦,那就让他继续做好了,残酷的现实总有一天会使他从梦中惊醒。
  很想再问萧先生一句,你的见、修、行、果都有哪些可*保障让你如此大胆地随意指点江山?是不是你已将自己的话完全当成了密续?如果现有密续都为伪造的话。一个自诩的佛教徒,整天抛开释迦牟尼佛的教证只知自顾自地滔滔而言,这样的行为在世间智者面前都会显得极不庄严。
  把自己当成裁决佛法的审判官,把密宗当成“万恶不赦”的被告,我想实践总有一天会撕下这所谓审判官的面纱,有智无智、有理无理到时自可大白于天下。如果认为自己是真理的唯一代言人,那么自身可*性的依据又在哪里?若自身可*性的证人还是自己,如此承认则必带来无穷之过失,智者对此皆当三思考察。
  其实密宗各大教派的安立都是为了教化不同根基的众生,各派全都有完整的内容与严密的修学次第,正确地循义而修必会有所成就。如宁玛巴的《大圆满心性休息》、格鲁派的《菩提道次第广论》与《密宗道次第广论》、萨迦派的《道果》、噶举派的《菩提道次第解脱庄严论》等,这些修行指南全是智慧的自然流露,根本不同于凡夫以分别念自造的文字。历经时间考验、无数修行人依而成就的大法甘霖,先生若要另起炉灶重新整顿,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之嫌?如果因前世当过“觉囊法王”的串习影响,非要与各大密宗派别较劲不可,那就如理如法地弘扬自宗好了,用不着一相情愿地把手伸向所有密宗门下替别人抉择一番。别说别宗了,觉囊承认不承认、接受不接受你都未可知。若觉囊弟子认真核对起你的身份,到时不要闹笑话就已谢天谢地了。另外,不知先生还记得不记得,在《宗通与说通》中,你自己曾表达过佛法不应分宗派的主张,怎么翻过脸来就开始痛斥密宗,并对显宗的大多数高僧大德也痛下针砭呢?
  先生还断言密宗修法者均破菩萨重戒,并成就大妄语等果报。我们前文已论述过,真正的密宗行者对于善恶因果的取舍非常注重,出家之密宗僧人在守持三昧耶戒的同时,还要巨细无遗地护持别解脱戒与菩萨戒,这一点正如莲花生大师所言:“是故见比虚空高,取舍因果较粉细。”而且密宗行人绝非如萧先生所言的那样,人人皆会因修持男女双身修法而破戒,因绝大多数密法弟子修持的都是解脱道而非方便道,至于何人可在何种境界下以何种指导思想行持方便道,这已涉及到密法的保密原则,故不在此处宣说。但有一点是可以宣说的,即这种方便修法绝对不像萧先生在众多著作中,以未经灌顶、未得清净传承而后就东拼西凑的文字,用了类似小说的笔调大肆铺排张扬的描写。这个道理其实也不难理解,就像原子能可以被人类用于和平事业,诸如发电、医疗等领域,也可以被人类用于杀人一样,相同的文字在不同的用心下完全可以被人打扮成不同的模样。在萧先生对密法恨之入骨、恨不能斩尽杀绝或彻底改造的心态指引下,这一方便修法被他断章取义般地涂抹成任何颜色、描画成任何形象都不足为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还是要再次请萧先生拿出证据:你都知道哪些密宗大成就者或修行人因了双身修法而堕恶趣?请再列一份黑名单。我并不敢保证所有的双身修者各个都已远离了自相烦恼,但我们又岂可以极个别之败类而迁怒于法本身?况且一些双身修者的境界早已超离凡夫意识思维之领地,这种无法言喻的修行证量怎么可能从一个对密法一无所知同时又满怀愤恨的人的笔下流出?不过此人非凡的想象力倒很让人惊讶,他居然能把自己无中生有的“男女修法”硬加在密法头上,还扯上印度教性力派这样的名词企图抹黑藏密方便道的本来面目。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几个密法修行人知道什么叫性力派邪说,大约只有先生才对之精研很深吧,但为何一定要把自己熟悉的东西强加在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中呢?
  老调重弹地问一句,你在觉囊派中出家时修没修过双身修法?如果修过,现在就不要乱嚷嚷,以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没修过,那也不要乱嚷嚷,自己没有实修的验相,又如何得知别人的实修境界?
  至于密宗可不可以令人即生成佛,不同的人当然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但看法得以产生的前提却必须是:自己懂得密宗教理,并愿按照密法闻思修之次第在具德上师的引导下一步步稳固进修,否则所有的评论都是隔靴搔痒、不着边际,做过法王的人想必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再次感谢萧先生,给了我一次机缘让我重温自己入密之动机,并借此机会阐释密法大义。为表达感谢,想对先生及其追随者提一些建议。固执己见可能不能带来什么真正利益,因此希望先生能认真阅读阅读密宗典籍,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蜻蜓点水、囫囵吞枣,然后就好为人师、到处扮演佛法领袖的角色。
  如若你不接受这条建议,那就祈盼你的弟子能静心思维我的话:当年未生怨王也曾依止过恶知识,但他后来悬崖勒马又皈依了佛门,并重新开启了自己的人生之旅。如果是真正的善知识,当然值得我们生生世世恒时依止;如果经过观察发现自己以前信赖的师父其实只是一个佛法骗子,此时再继续依从他,那就只能表明自己的愚昧与盲目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可以不采纳我的想法、建议,但不能不对自己的命运冷静权衡、再三思索!


  萧平实说:以观想之法消除罪障及供养诸佛,实乃密宗独有之妄想也……若观想还债即可真正还债,则一切人造恶业已,如是观想之后,债即可还清,如是简易消除业障之法门,释迦世尊绝无可能吝惜而不宣说,然终未见世尊曾说此法。若观想之事即是真实,可以成真,则观想能力较强者,亦可藉观想之法,将他人之福德据为己有;则诸佛亦可观想其一切弟子皆成究竟佛,则诸弟子不须勤苦修行,只须多多供养于佛,讨佛喜欢,由佛观想弟子已成究竟佛道即可。……如是“供佛”若真实能供佛者,则八地菩萨之二大无量数劫勤苦修诸三昧,即属多余;亦应佛与诸菩萨皆常传授如是大利行者之法,不应吝惜,而竟未见世尊教授此一胜法,要待密宗诸未见道之古今祖师传授此法;是耶?非耶?


  答:萧先生认为“以观想之法消除罪障及供养诸佛,实乃密宗独有之妄想也。”,这种观点的得出,一方面说明先生其实并不像自己弟子评价的那样“深入经藏”、饱览经卷;一方面也说明先生始终将本人的言谈、修证境界当作判定一切佛法现象的准绳这种作风,业已发展到蔑视经教、完全抛开、无视释迦牟尼佛教言、教法的地步。这种评价绝非言之无据,相信读者看了下文的分析后自会得出公正的结论。
  显密大乘佛法的一切修证法门,其理论依据都是“三界唯识,万法唯心”,这一点想必一直“弘扬”如来藏及唯识学思想的萧先生应该不感陌生。在身口意三业之中,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而意业则扮演了领导者的角色,恶意与善意带动下的身口之行为才能成为相应的恶法与善法。明朝中锋和尚就说过:“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殴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又根心者真,袭迹者假;又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另外,下面的这首偈颂大家可能早就耳熟能详,它讲述的依然是以心忏罪的道理:“罪由心造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一切坚信般若空性之理的佛教徒,无不承认万法包括罪业等的本质空性,以心而幻造,以心而空之,只有那些一切执实的人才会以为不论供养还是忏罪,都不可能做到所谓的三轮体空,所有这些行为举止都得抓住我与我所,否则就太简单省事,也便宜了欲行忏罪与供养之众。
  而《宣说四法经》中则云:“弥勒,菩萨若具四法则能压制所造所积之一切罪业。何为四法?即厌患对治力、现行对治力、返回对治力、所依对治力。厌患对治力指若行不善业则多生悔心;现行对治力指虽做不善业,亦极为精勤行善;返回对治力指真实受戒后获得不再造罪之戒心;所依对治力指皈依佛、法、僧三宝与不舍菩提心。”
  正是在上述以及众多经论、教言的指导下,密法中才出现了那么多极具加持力及清净传承的观想忏罪等殊胜、方便之法门。而且这些方便法绝不是密宗所独具之修行捷径,更谈不上是密宗“独有之妄想”,显宗经典中也早就有了释尊亲口宣讲过的同样修法之详述,如果萧先生硬要将观想修法罗列在密教的邪法分支之中,则先生本人是否也彻底地将显宗佛法、将释迦牟尼佛统统都打入妄想邪法以及大妄想者的行列?因世尊在多种显教经典中都广为介绍、弘传过此种法门。如《德藏请问经》云:“何人作合掌,观十方诸佛,顶礼做供养,随喜诸福德,忏悔诸罪业,祈祷转法轮,祈请不涅槃,彼之福德量,恒时遍虚空。”对此段偈颂中的“观十方诸佛,顶礼做供养”等内容,如果按照萧先生的理解,是不是需要行者一一来到十方诸佛面前顶礼、供养、忏罪、随喜、请转法轮……?除了极个别如先生一般的大成就者之外,大多数修行者面对这样的修法要求,岂不要望而却步?离开观想,请先生为大家想出一种不属妄想之法的“新想法”来。有关此种修法的详细说明,诸位可参见《普贤行愿品》,那里面的观想修法已远远超越了属于“密宗独有之妄想”的观想忏罪、观想供养的领地,其观想的范围几乎涵盖了佛法一切积资忏罪的领域。
  又如《十方广大经》云:“谁人若欲忏罪净,身体端直观真义,真实义中观真义,若见真义则解脱,此乃殊胜之悔净。”《三摩地王经》中也说:“散步安坐站立卧,何人忆念能仁尊,本师恒时住彼前,彼者将获广大果。”此经又云:“身体宛若纯金色,世间怙主极庄严,何者之心专注此,菩萨彼者即入定。”而在《佛说观佛三昧海经》中,佛陀则完整、细致地阐述了观想佛之相好能灭除重罪、观像与观佛自身等无有异等观点,并对具体的观想礼拜、供养之修法以很长篇幅做了完整介绍。下面就从这部殊胜佛经中摘录一些片断以供读者参照,目的就是想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到底是密宗独辟邪径、发明了观想妄法,还是某些人自己智识浅薄、在根本未深入经论的前提下就急急忙忙、别有用心地抛出自己的妄见。在是与非面前,释迦牟尼佛的教言毫无疑问是唯一、也是最可*及最后的判定标准,如果我们还是一个佛教徒的话,那就必须在世尊教诲与某些人(不管此人都给多少人印证过其修证境界,也不管此人歪批过多少祖师大德,俨然自己的修证层次早就凌驾于这些未见道者之头上。)个人的分别念之间做出选择。你是要听世尊的话,还是要死心塌地跟着违背世尊教言的人跑?既然这个人整天都在高喊、教育你们应该“依法不依人”,那就对照着下面的佛法,自己好好抉择一番吧。
  此经《六譬品第一》中云:“佛告父王,如是如是。未来世中,诸善男子善女人等及与一切,若能至心系念在内,端坐正受观佛色身,当知是人,心如佛心,与佛无异。虽在烦恼,不为诸恶之所覆蔽,于未来世,雨大法雨……佛告父王,念佛之心亦复如是。以是心故,能得三种菩提之根……佛告大王,诸善男子及善女人,系心思维诸佛境界,亦能安住诸三昧海,其人功德不可称计,譬如诸佛等无有异。”
  《观相品第三之二》 中云:“若我灭后佛诸弟子,舍离诸恶,去愦闹相,乐少欲法,不务多事,昼夜六时,能于一时,于一时中分为少分,少分之中能须臾间念佛白毫,令心了了,无谬乱想,分别正住,注意不息念白毫者,若见相好若不得见,如是等人,除却九十六亿那由他恒河沙微尘数劫生死之罪……”
  《观相品第九》则云:“佛告弥勒,阿逸多,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如来灭后多有众生,以不见佛作诸恶法。如是等人当令观像,若观像者,与观我身等无有异。若有众生观像坐者,除五百亿劫生死之罪,未来值遇贤劫千佛;过贤劫已,星宿劫中,值遇诸佛数满十万,一一佛所受持佛语,身心安稳,终不谬乱。一一世尊现前授记,过算数劫得成为佛。”
  又经中《念十方佛品第十一》中说:“云何供养?是人出定入塔见像念持经时,若礼一佛当作是念:正遍知佛心智无有限碍,我今礼一佛即礼一切佛;若思维一佛即见一切佛,见一一佛前有一行者,接足为礼,皆是己身。若以一华供养佛时,当作是念:诸佛法身功德无量,不住不坏湛然常安。我今以华奉献诸佛,愿佛受之。作是念已,复当起想:我所执华从草木生,持此供养可用拟想。即当作想身诸毛孔,令一毛孔出无数华云,以此华云运想拟意供一切佛。一一佛上化成华台,诸佛受之,于十方界施作佛事。供养香时亦复如是,香烟香云于十方界施作佛事,作佛事已还成金台在行者前。若凡夫人欲供养者,手擎香炉执华供养,亦当起意作华香想,当发是愿:愿此华香满十方界,供养一切佛、化佛并菩萨、无数声闻众,受此香华云以为光明台,广于无边界无边作佛事。礼佛若坐禅,起是供养心,常当发是愿。缯盖幢幡音乐偈颂,当作是愿:我今设此少分供具,愿此供具遍供十方一切诸佛。诸佛受之,于幢幡中化光明云,于伎乐中偈颂之中演妙法音。作是愿已,坐时应想:令身毛孔一一孔中,作无量幢幡想,一一幢幡中作无量偈颂想。作是想时,心如香炉,流出金色香烟香云;身毛孔中如好华树,踴出阿僧祇无量杂华云。是诸华云于十方界诸佛之上,化为一切诸庄严具。尔时当于身心分中,起一切供养具想。若得饮食、若施人一钱,当起空无我想檀波罗蜜。如是等无量供养,皆当起心从心想出,供养十方一切诸佛,是名坐时功德从心想海生。如是坐时,入深禅定无量境界诸三昧海,但于心中,出息入息、念念想想,相续不绝。于一心中运其心意,作无数供具云,上供诸佛下施一切,作是念者名学普施。此想成时,渐渐减消诸烦恼结。观想无相无相力故,当得甚深六波罗蜜多。”
  以上所引即为《佛说观佛三昧海经》中有关观想的部分内容,从这部显宗经典中,我们当可看出观想法门是否为密宗独创之妄想方便法门。如果萧先生阅后又要想方设法痛斥此经为密宗祖师伪造之续部经典,我们也只有无话可说,因该说的话早已说尽了。
  为加深读者印象,使大家都能在佛经中找到真正的依止处,下面再不惮罗嗦引用两段经文,以帮助大家明白到底是谁在妄言、妄想。
  《佛说观普贤菩萨行法经》中云:“佛告阿难,谛听谛听……我今当说其忆念法……当学是观……一一华上有一玉女,颜色红辉有过天女,手中自然化五箜篌,一一箜篌,有五百乐器以为眷属……于象牙上,诸池玉女鼓乐絃歌,其声微妙,赞叹大乘一实之道……是名始观普贤菩萨最初境界。”佛陀又于《般舟三昧经·行品第二》中说道:“佛言:专念故得往生,常念佛身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巨亿光明彻照,端正无比……”
  既然如此众多的显宗经典都在讲述观想灭罪及供养的法门,再将之列为密宗独有的“妄想”法恐怕就有失公允,至少也应将其定罪为显密共有的“妄想法门”。我们已经领教过先生的密法修养,想来作为被弟子们称道的善知识及“深入经藏”的典范,显教基础理应具备一点吧,谁知又是这个样子!
  其实,密宗行者的观想忏罪绝非如一些人想象的那样,属于明知故犯、事后临时抱佛脚般的投机举动。他们在守持三昧耶戒的同时,亦受持严格的别解脱戒与菩萨戒。若违反别解脱戒及菩萨戒的戒条,则需要依照羯磨法来忏悔干净;至于三昧耶戒的违犯,则更非仅凭形式上的观想就能忏悔并恢复好。而观想忏罪的应用,主要是依四力来清净阿赖耶识中以往所造罪孽的种子习气。而“造恶业已,观想后就可还债。”这样轻飘飘的话,经论中从未说过,因为若属故意造罪,即便如何观想,这种投机取巧的忏悔方式也无法使所作罪业彻底消除。
  萧先生还说“终未见世尊曾说此法”,这也许是孤陋寡闻所致,除了上引教证外,佛陀尚于《禅秘要法经》中阐述过以观想法消除业障的问题。这种观想并非一蹴而就,凡夫也不可能借助一次观想就位登佛地,这其实与念佛求生净土的道理没有两样。对此感兴趣者不妨参阅《禅秘要法经》,以与我们上文的分析互为借鉴。
  至于“若观想之事即是真实,可以成真,则观想能力较强者,亦可藉观想之法,将他人之福德据为己有,……”则真正切切是投机心理之绝佳写照。佛法修证尤重发心,正所谓“亏损失败我取受,利益胜利奉献他。”藉观想之法觊觎他人之福德,此种动机早已违背了佛陀教法。推己及人若从设身处地这方面来讲,原本是一褒义词,但萧先生此处把骨子里损人利己、只能导致修行人堕落三途的恶意妄加在并不具备这一恶意的密法行者身上,就令人不知其用意、本怀、居心为何了。
  再说“则诸佛亦可观想其一切弟子皆成究竟佛,则诸弟子不须勤苦修行,只须多多供养于佛,讨佛喜欢,由佛观想弟子已成究竟佛道即可。”,这种看法着实有些可笑,因它纯属以凡夫俗子之心态来推测诸佛及菩萨之境界,这样做的结果与那个流传颇广的笑话倒产生了同一效果:一个乞丐极尽梦想之能事,依然无法揣测到国王早餐会吃什么,恰好此时别人施舍给他半根油条,于是他感慨万千地说:国王的早餐一定是满满一盘油条。上文的论断便也具有这种乞丐的梦想特质。
  首先,诸佛皆具有如所有智与尽所有智,能现量观照一切情器世间。具体说来,如所有智是了知诸法本性皆为空性大平等的智慧;尽所有智可了知显现的万法所各自拥有的作用及其差别。因此佛根本无需观想,在其自现境界中,一切众生本来是佛,大千世界尽为清净刹土。而本具圆满佛性的众生,却由于各自的业力而显现为六道凡夫,且因缘果报互不混杂。
  如此说来,有些人可能又要振振有词地反驳了:既然因果各自承当,谁也替代不了,那么观想忏罪或供养又有何用?对此我们回答说:诸法皆依因缘而生,佛陀度化众生的事业亦不例外。尽管佛的慈悲与智慧无量无边,但对无缘度化的众生,他依然不能拔苗助长、越俎代庖般地替其消尽业障、替其成佛。对我们这些修行人来说,值遇佛陀、闻佛说法或有幸生在其教法尚留存于人间之时,都可谓是修行的增上缘,但这些因素都不是起决定作用的亲因缘,否则佛陀岂不沦落为万能的上帝一类的角色。这一点正如佛自己所说:“吾为汝说解脱之方便,当知解脱依赖于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显密修学者的观想就绝不会采取懈怠投机的态度,也绝不会只观想“多多供养于佛,讨佛喜欢”,更不会奢望佛陀会观想自己已成究竟佛道,任何一种真正的观想修法中都从未有过这些提法。
  不过,这种说法对观想行者倒构不成任何具本质力量的讽刺,它却有些诬蔑佛陀的味道洋溢在其中。因人天导师早已断尽二障,圆满了福慧二资粮,还要说他贪图凡夫的供养、讨好,这无异于在说佛陀依然摆脱不了庸俗的市侩习气。佛陀之所以接受各种供养并赞叹其功德,无非是给众生提供种福田的机会。佛弟子们极尽供养之能事,亦是要借此机会断除自己对财物的执著,同时与佛结下善缘,于心相续中种下解脱的善根。佛弟子必须以清净信心忆念佛陀功德,同时祈请诸佛本尊加持自己忏净业障,*着诸佛菩萨不可思议的大悲愿力,再加自己恒久不退的清净心念、对十方三世佛陀坚定不二的诚挚信仰与祈祷、对自己所造罪孽的真诚、痛切忏悔以及永不再犯的勇气与实际保证,最后再加对万法本性的理性认识与次第增进的实修体验,一个修行人绝对可与诸佛的无缘大悲相应,并决定得到他们的加持,自己的罪障云何不能忏悔干净?如果将罪孽当成实有不灭的实体,则佛陀也成带罪之身。当亲因缘与增上缘互相合和而发生作用的时候,相应之果报一定现前(当然其中亦需要等无间缘、所缘缘等条件聚合)。这个道理原本也不难理解,何以一应用到密宗的观想法门上,萧先生就不以其为准绳了呢?在他眼中,密宗弟子各个善于钻营算计,只知超捷径、走旁门。在这种偏见误导下,他甚至把佛陀也当成了与密法行者沆瀣一气的一丘之貉,居然在收了他们的供养后欣欣然欢喜无比。这样看来,是否只有先生一人秉公执法,严厉追讨众生所欠下的一切业债,并永远都把这些罪过实执起来?
  有一则事例非常耐人寻味,从中即可让人品味出因缘的复杂、信心的重要以及上师的功德,而后两者对观想的成功与否无疑有着重要影响。
  阿底峡尊者的上师仁慈瑜伽上师有次在讲法时,发现一人正用石块打狗,上师便喊着“痛啊痛”而后就栽倒在法座上,而那条被打的狗却安然无恙。于是有弟子就认为上师喊痛纯属假装,上师知晓他们心中都作何想,便将背部展示给他们看——与那条狗遭受击打的部位相同的地方已高高肿起。上师的的确确是在代狗遭受石块的痛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位修行人真的能以自他相换的观想法门代某些众生受苦,但他却无法使因缘不具的另一类众生相信他的所作所为,最后只有露出背部才能让这些人相信事实的力量。不过,无数密宗修行人以观想法而忏清罪业并迅速积累起广大资粮的事实,可能依然无法使萧先生相信与面对,那就只有等到某一天,当他也不得不用到此观想法门以忏罪积福时,那时再请先生给众人讲一讲观想的切身体会吧。
  先生不仅认为观想忏罪无异于自欺欺人,同时也认定观想供养亦达不到供养的作用。照这种观点来看,似乎佛只接受真实供品,除此之外的一切幻化供品皆拒不纳受。但稍一思索大家就会发现,此种论调明显与我们上文引用的所有经教直接违背。若此说成立,则供品真实,所供之佛亦需真实才符合逻辑。若不如是,则以真实供品供养木雕、泥塑之佛像,真实供养之功德又从何而来?但一个明显的事实却是,所谓“真实”的释迦牟尼佛早已于两千多年前示现涅槃了,若不对着泥雕木塑的佛像供养,后人就无法行一切供养之行为。而每一个在佛像前献上供品的人,我想也包括萧先生在内,恐怕绝不会以为自己是在给一块木料或一团泥巴奉上供养,哪个不是把眼前的佛像观想为真实的佛陀本身?这不是观想又是什么?如果我们可以把显现上非真实的佛像观想为真实的佛陀,与之相同,人们又为何不可以把观想的供品供养给诸佛菩萨?他们不可思议的功德力量难道还不能接受我们以诚心观供的一切物品?如果不能观想供养的话,就请给大家再找出一位真实的佛陀来,以作众人供养的对境。
  况且几乎所有的经论都强调供养十方一切佛的功德与必要,而对所有凡夫而言,别说十方诸佛,我们连一个佛都不可能现量目睹,仅能凭意生定解而观想供养。不这样做,众生何时才能断尽贪欲,并迅速圆满成佛所需之资粮?我们眼前有现成的供品,同理,十方世界中皆有无量无边之供品,行者以意观而供养诸佛,必然应理。既然万法皆由心造,那么以幻化的心再幻化出无数供品供养并非实有的、特异于众生的佛陀,这在教理上决定行得通。
  不仅观想供佛,随喜功德、回向功德以令众生皆入佛道等行为都可为行者带来无边利益。若非如是,则前文所引经典尽皆变成妄语。
  萧先生又讲:“如是‘供佛’若真实能供佛者,则八地菩萨之二大无量数劫勤苦修诸三昧,即属多余……”这依然是以凡夫之心揣议圣者之行。不论显密,其经典中都讲述了观想供佛原本就属真实供佛之举,但却从未有任何一部经论提到过八地菩萨只需观想供佛即可替代两大阿僧祇劫之勤苦修行这一观点。又比如真实念经、真实礼拜、真实布施、真实爱语、真实同事、真实利行、真实持戒等一切真实行持,大小乘经论中都广宣了它们的种种功德利益。若按照先生的观点进行推理,则只要行持如上所述之任意一种行为,自此之后便不再需要精勤修持别的任何善行,因此种修行已是真实修行之故,已能以此功德上供下施、自利利他之故。但我想这种观点除了萧先生本人认可以外,读者在所有的显密经论中都不可能找到类似的教证理证。“实际理地不著一尘,万行门中不舍一法”的修行理念,才是菩萨应共同遵守的实修准则。况且不说八地菩萨,位登初地之后,其成佛时间便不可一概而论。老是用两大阿僧祇劫的统一时间去硬性要求所有根性不同的修行人都一一就范,未免太生搬硬套了一些。这种错误其实与只抓一种所谓的真实修法、不及其余的做法性质相同,都太绝对,也太简单、武断。《大密方便经》云:“证一地后,若欲成就者,七日便能成佛。”《楞严经》也说:“不历僧祇获法身。”《摩诃止观》同样阐述道:“利根者圆教下一生顿超十地。”而《法华经》中则言八岁的龙女因献上宝珠,刹那间便成相好圆满之佛,且立即前往南方无垢世界,坐上宝座为众生说法。如果龙女也得历经无量数劫勤苦修诸三昧方得证果,先生是否还得亲往南方无垢世界将其从宝座上拉下,以令再回炉以重新补上所缺之修炼时日?
  故对佛法理应圆融观之,如果妄加执著、取舍、非议,怕皆不能通融佛法大义。《诸法摄要经》云:“文殊室利,若有人思维佛说之法中,或为胜妙,或为不胜妙,则彼舍正法也。若说此法为应理,彼法不应理,则彼舍正法,并已诽谤善逝,诋毁僧众也。”既然观想法门乃为佛陀亲口宣说于诸多经典中,则萧先生对之进行的大加鞭挞当属何种行为也就不言而喻了。妄想、妄议八地菩萨之境界,又舍弃正法、诽谤善逝、诋毁僧众,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请其追随者慎重思索!
  萧先生又云若观想法门为佛门正法,则佛与菩萨应大力弘扬,但终未见诸佛菩萨不吝赐教,故此法门当属妄想之法。其实我们已经引用过佛陀的教言了,面对白纸黑字的佛经,还看不到佛菩萨一直在大力弘扬此观想法门,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先生目不识丁,要么是在说大妄语。另外,此处之论断还说明先生以偏概全的老毛病再次复发。因佛陀说法皆是对机而言,面对不同的所化众生,他分别敷演了三乘教法。同样,佛陀一方面广宣了观想忏罪、除障积资之理,一方面又开演出无量别种法门。任何一种法门,不论它有多么殊胜,都只是八万四千法门中的一种而已。如果一种宗派之殊胜竟成为了剿灭它种派别之理由的话,则古今所有大德所造之论典皆属多余,因已有经部故。诸佛菩萨绝不可能简单化到如此地步,只不吝赐教一种修法以彰显其正确与善妙。这种作风只能属于像先生那样的“孤子”所堪拥有——除了自己会下的人以外,别的佛教徒皆不明正理、不得开悟;除了自己弘扬的法门外,别的宗派各个都有问题、都非纯正佛法。
  行文至此,终于有些明白萧先生在《邪见与佛法》中所说的那句话的用意了——“但我要向大家请求:‘尽量要印我的书。’”印自己的书,无疑是和剿灭密宗——从观想到即身成佛的所有法门、理念与实修窍诀——紧密相关的。灭了别人的,即就是不印自己的书,这天下依然是自己的。
  不过坦率地说,这是我们所见到过的最大的一个妄想:密法是佛法,而且是顶乘佛法。若想以佛法的名义来玷污它,除非你先灭了佛法。


  萧平实说:末学诸书中所评论之诸方显密法师居士,若欲作佛法第一义谛之法义辨正者,末学敬谨接受指教。……须依天竺法施无遮大会规矩,……若提出之宗旨堕于负处者,必须自裁以示负责,若不自裁断命者,须礼胜出者为师,亲随此师受学,直至获得见道印证方止,并须公开宣示:终生不违佛法,终生不违师命。


  答:一个不信仰佛教、不懂佛理抑或不了解佛教历史的人士,看了上面萧平实先生发出的充满血腥味的辩论檄文后,一定会大惊失色道:天哪!佛教的辩论怎么这么可怕?居然要求失败者自裁以示负责!这种残酷行径在全世界任何一种现代正规宗教的辩论中都绝不可能出现。许多世间智者可能也会议论纷纷:佛教怎么这么霸道?它不是一贯标榜慈悲与智慧吗,难道慈悲就体现在辩论失败者必须自裁、智慧就体现在失败者必须臣服于胜利者之上?如果真理完全以君临天下的态势压服、恐吓、威胁弱者,这样的真理早已有负于它作为真理理应服务于大众、帮助大众从愚昧与黑暗中走出的使命,因它本身已变成了一种令人恐怖的黑暗力量。
  不知萧先生听到众人的反映后又会作何感想?你一直都以末法时代的弘扬正法者自居,但当你不负责任地以近似疯狂的态度,把经自己歪曲过的佛教史上无遮辩论大会的规则向世人散播后,人们是会因此而走进佛教,还是被你的言词吓倒,以致对佛法生出邪见,请你这个自诩为在歪理邪说遍布天下的危难时刻,挺身护持佛法第一义谛的卫道士仔细权衡权衡。
  可能先生并不清楚天竺无遮大会的具体历史背景,故而才妄想把当时的辩论模式生搬硬套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要知道当年的辩论规则针对的皆是特定的历史时期,是为了决定外道与内道何者有资格留存于世而定下的,它根本就不适用于佛教徒内部之间的辩论。在几千年的佛教发展历史上,内道的任何一个派别都未曾宣称过辩论需以参加辩论之人的生命为代价而进行,佛陀也从未曾作过这样的辩论要求。而先生在当前这样一个民主开放的时代大气候下生硬地搬出这种辩论方式,只能说明两点事实:一,先生把自己当成了外道从而欲与天下佛教徒为敌;二,先生把除自宗以外的所有显密宗派皆看成外道,并进而要与之血战到底。想来先生不会承认第一种分析,因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把自己踢出了佛教大门,这还怎么可能实现其弘法利生的宏愿。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认真闻思过一两年佛法的小扎巴,都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先生彻底打败,因他实在是不堪一击,尽管外表上硬要装出一副天下无敌、所向披靡、人见人怕的模样。对普通凡夫而言,人见人怕的对境只有一个,那就是恶魔。如果碰到的是真正的善知识,乃至佛菩萨,人们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惴惴不安到担心自己会丧身失命或为世人所耻笑的地步;而对正信佛教徒来说,只要有教证理证及牢*的闻思修作*山,任何恐吓、威吓都无济于事。
  首先要告诉先生的是,佛教自古及今的发展绝没有否定过辩论的作用,但所有经教及祖师大德的教言都明示:辩论必须以清净发心来进行,目的只为讨论教义、辨析疑难、深入佛法、破斥外道与邪说,根本不是为了抢占山头、剿灭别宗、树立个人权威、让别众都臣服自己、自己充当所有人的导师……;同时在辩论过程中也不能固执己见、恶言相向。我想大家都明白,各宗各派的安立,都是为了度化不同根基的众生,并非源于各自的分别执著。就像当年的印度佛教,声闻就分为十八部派,且部派之间曾就无我等见解以及对戒律的理解,甚至包括法衣的长短进行过激烈而旷日持久的争辩;大乘佛教兴起后,中观应成派的月称论师与属于唯识系统的月官论师也就自空与他空的问题进行了长达七年之久的辩论;而在汉传佛教历史上,宗门与教下、禅宗与净土、禅宗的顿渐二门、天台的山家与山外等等不同派别、观点之间都曾有过非常精彩的辩论往还。但所有这一切无不是智者的三大游戏(讲辩著)之一——佛陀早就对十八部声闻作过授记:皆是佛教,随学其中的任何一部都能获得解脱。这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矛盾的处理问题之方式,就像他们认为显宗、密宗势不两立一样。不过佛法就是这么圆融,否则佛陀也不会在《文殊师利问经卷下·分部品第十五》中这么说了:“佛告文殊师利:‘未来我弟子,有二十部能令诸法住。二十部者并得四果,三藏平等无上中下,譬如海水味无有异。’”;而两位中观论师的辩论则使得众生全面深入地理解了自空与他空只是揭示法界本性的不同反体,究其实则一味一体,都乃成佛的津梁;汉传佛教亦通过辩论而互相理解、互相融合,并出现了许多相互通融的修学模式:如教宗天台、行遵律仪、修归净土;或教宗华严、行修依禅;再或者禅净双修、台净双修等等等等,为末法时代欲求解脱的众生提供了可供多重选择的通向解脱的门径。
  对于藏传佛教来说,宁玛、萨迦、噶举、格鲁、觉囊等教派,以及其门下可以划分出的更小的派别,在培育僧才时都特别强调讲辩著这三方面,它们互相间由于对教义的不同理解而起的辩论的确可谓针锋相对、长时不衰。但究竟言之,各派祖师大德皆一致公认,一切教法都是清净、殊途同归的正法,只是为接引不同根性的所化弟子,使其坚定求法的方向,才在显现上示现了一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真正的大成就者全是释迦牟尼佛的化身,他们之间永远都在互相赞叹对方的功德与事业。比如宁玛派的全知麦彭仁波切与格鲁巴的扎嘎格西,两人就曾有过很激烈的书面辩论,但后来二人却对对方的行为见解大加赞赏,并表示他们最终的观点实无任何本质差别。
  在当前这样一个群魔乱舞、邪见纷呈、斗诤频起的末法时代,佛教各宗派更应该在团结和合、求同存异的大前提下提倡如理如法、有理有节的辩论,以廓清迷雾、破除外道邪说。各宗各派都应在不诽谤并旁通别家宗风的基础上,专弘自宗的教法或自他相融的法门。若乱起纷争、相煎太急,必然导致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杀自灭,只能人为加速佛教的灭亡。此种景象不仅每一个佛教徒都不愿看到,想来也不会是萧先生的初衷,因先生本人在《宗通与说通》中还提倡过教派和合。既如此,那就希望先生言行一致、表里如一——至少现阶段不要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挑战者的形象出现在广大佛教徒的眼目中。古往今来的诸多大德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现在某些人却以自裁相标榜来玷污、歪曲佛法辩论的旗帜,是耶?非耶?相信人心自有公道。
  再回到天竺无遮大会的题目上来。若欲按照无遮大会的惯例与萧先生辩上一辩,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因选谁当裁判都成了一个大问题。他自己说过:“现在佛教界自从广钦老和尚过世后,所有的法师、居士不是落在常见就是落在断见,你找不到真正的佛法。”而他认可的一百五十余位明心见性者又都是自己门下的弟子,唯一的一位会外人士也是因读了自己的书而开悟的。这样看来,无遮大会所要求的裁判必得辩论双方共同承认的这项条件,因先生并不认可自宗以外所有仍健在的法师、居士而得不到落实。
  而且别宗统统都是断常外道,那么无论怎么辩论、辩论的实际结果如何,以佛教正统自居的先生无论如何都可确保自己的常胜地位。这种一相情愿的无裁判(或者萧平实先生本人即是裁判)的辩论,喊得再凶,再怎么以人头担保、名誉作证,也都没有任何进行的必要。再者说来,当前别说佛教内部应团结互助,就是与别的宗教门类也应该和平共处,它们即便是外道,也不能再采取古印度当时的做法,因现今之世界环境已大不同于往昔,和平与发展已成为当前全球经济、政治、文化、宗教等一切社会生活领域的主旋律。只要不是祸国殃民的邪宗邪教,都有权利存在于人间,它们的发言权绝不能被某些自命为真理代言人的所谓开悟者剥夺。即就是在释迦牟尼佛时代,佛陀也从未如此霸道地命令非佛教徒,更不用说佛教内部不同层次的信教者,要么以自裁之方式谢罪,要么全部改宗某一唯一究竟之见解。故而先生的这种作风确实让人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传承?互相之间的法义辩论有必要搞得如此轰轰烈烈吗?这令人不得不怀疑其举动背后的炒作动机。
  这样一来,所谓的“若不自裁断命者,须礼胜出者为师,亲随此师受学,直至获得见道印证方止。”也只是貌似公允而已。因全天下之佛子已不可能胜出此位自诩能为别人印证之“大悟者”,若不愿白白牺牲生命,又不想曲膝人下、甘愿为奴,那就只有保持沉默,否则一定会被萧先生痛下针砭,搞不好还要被他一头臭骂,栽赃上无数罪名——从普通外道一直到性力派,这样的辩论结果有谁愿意承受?所以先生自然可以在一场——自己担任裁判、自己以佛教正法护持者自居、论敌皆是外道或打着佛教旗号实则不入大乘见道位之凡夫——这样的辩论中不战而胜。
  但我们要正告萧先生,不要把别人的大度、谦和、忍让当成是软弱可欺,不要把别人为维护团结之大局而采取的低调处理方式理解成对方因未掌握真理而自甘认输、低声下气。自己的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只代表你不具备应辩者应具的基本涵养,千万别以为别人不吭声就都是哑巴或者怕你。鲁迅先生有句名言:辱骂和恐吓绝不是战斗。而纵观你的全部著作、言谈,人们发现先生最擅长的恰恰就是这两样。
  单纯就外表来看,藏传佛教各派之间的辩论有时也会达到白热化的程度,但因为各宗派都不以消灭别宗为目的,大家只为取长补短、共同解脱,所以各派都在辩论中日益壮大成长起来。时至今日,宁玛、萨迦、格鲁、噶举等派的辩论风尚依然清净无染且兴盛不衰。就以我所在的五明佛学院为例,建院至今二十多年来,大经堂内每天下午都会聚集起几百名喇嘛,他们就中观、般若、俱舍、戒律、密法等佛法内容往往要展开长达几个小时的辩论,甚至夜幕低垂时也能听到经堂内阵阵慷慨激昂的演说声及清脆的击掌声。这些喇嘛在辩论时从未想过什么自裁、礼师的事,嗓门响亮的同时,心各个都很谦虚、包容。
  现在,我要郑重地向萧平实先生发出辩论的邀请了,请你找出真正懂得佛法大义的裁判,带上他,再带上你的弟子,欢迎你们到学院来,欢迎你们就佛法的任何问题与学院的喇嘛们认真展开一场场辩论,我们在学院的大经堂随时恭候你们的到来。而且我们的辩论不需以先生的生命为担保,也不需要先生一辈子臣服我们。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原先自拟的条件,那我们也只有接受,尽管佛陀从未提倡过这种辩论方式。为保险起见,我会从众多闻思佛法不到两年的小扎巴中选出几个与先生对阵,绝不拿学院那些老修行、老堪布为难先生,因为我想一个粗通佛理的小扎巴就已足够应对先生。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故作高姿态,相信未来辩论场上发生的一切自会让天下佛教徒看个明白。而且你的所有著作都是你本人佛学家底的大曝光,两军对垒之前,就已让人看清了你的实力与水准。还是那句话,除了糊弄糊弄智识不高者,智者只会对之生起强烈的厌烦心。有时一个人若太让人讨厌,远离他、不理他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自取清净之道。但假若此人反而自以为得势,别人都怕他、敬畏他,并因此而更加肆无忌弹地表演,那时就需要有人来清场了。
  先生还扬言∶“或予回应,或不予回应,皆保留民事刑事之追诉权。”辩论辩论居然扯到打官司上来,可见先生对此问题的重视程度。那么你对那么多高僧大德的肆意诋毁算不算恶意诽谤、恶口中伤?自己容忍不了别人一点一滴的回应,唯独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这样的人到底还是不是佛教徒啊???当然了,你自己说过失败者得自裁以示负责,如此公开以人命相威胁,若真要闹出人命来了,脱不开民事刑事责任的,恐怕还得是先生自己。
  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的文章中笑话迭出了,这一点任何一位拜读过先生大作同时又初具佛学常识,或虽不信佛教但却品行正值、颇有智慧的人士都可以看出来。不仅在有关无遮大会的历史知识方面漏洞百出,更在众多佛法领域丑态频现。一一列举出来既无必要也无时间,如果先生每日都以挑别人莫须有的罪名、过失为己任,整天都把目光盯在一切显密宗派(除去自宗而外)“左道性”的论证上,我们只能对先生说:实在无法奉陪,因我们不可能天天与你周旋。做了我们该做的,剩下的就是先生自己的事——继续谩骂、继续喋喋不休地论战、继续在无有教证理证的前提下自解佛意或另创新说,又或者自裁、礼师,抑或重整人马、卷土重来,对于所有的这一切,我们都只有两个字回答先生——请便!
  一个人如果自己发心不净的话,那么他看所有人都不会清净,那些欲与天下人为敌的“孤子”往往就具有这种心态特征。但可笑的是,这些“特立独行”者经常意识不到自己在人群中的尴尬处境,他们还天真地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并进而自命为拯救天下烝民的救世主。因此非常希望先生能好好品味一下《佛说观佛三昧海经》中的这几句话:“若生垢不善心者,若有毁犯佛禁戒者,见像纯黑犹如炭人。比丘众中有一千人,见佛色身如赤土人。优婆塞众中有十六人,见佛色身如黑象脚。优婆夷众中二十四人,见佛色身犹如聚墨。如是四众各各异见。比丘尼众中有比丘尼,见佛色身如白银色,优婆夷众中有优婆夷,见佛色身如蓝染青色。如是四众观佛色身所见不同。”这段经文明示我们,即便面对的是真正具无量功德之圣者,但在有强烈烦恼的凡夫眼中,他们也不过是充满各种不尽人意之缺陷的普通人士。就像此经中所云,连万德庄严的佛陀也会被某些四众弟子观如纯黑之炭人。其他经中则记载道:阿难看佛具足相好,但外道能圆却观佛陀具足九种丑相。此种现象依然在向我们昭示,自己修行没到位的那些人反而特别能挑别人也许根本就不具备的所谓缺点,正如俗语所说“丑人多作怪”。特别是在当前的末法时代,众生障垢愈加深重,见到善知识也会觉得对方处处都是毛病,浑身上下没一样素质超得过自己,哪里还谈得上以清净心只观别人之功德,唯观自己为凡夫。恐怕在心里面,很多形象上的修行人都已把自己当成当今时代唯一扛起佛法大旗的擎天柱了。
  似乎已预见到这本《破除邪说论》即将完稿,故而心情也格外轻松起来。收尾之时,感到有必要顺带再破斥萧平实先生的一个观点,以作本文圆满的句号。
  记得在其著作中,先生对古今中外的众多南传、汉传特别是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在家居士,都指名道姓地进行了大肆批判,给其罗列了常见外道、断见外道、性力派邪说、各种邪见持有者等种种罪名。印象中他批斗过的人都包括:智者大师、宗密禅师、月溪法师、具鸾大师、惟觉法师、缘道、妙天、宣化上人、袁焕仙、南怀瑾、黄念祖、王骧陆、元音老人、净空法师、净慧法师、果醒法师、耕云居士、寂天菩萨、月称菩萨、莲花生大师、阿底峡尊者、萨迦班智达、宗喀巴大师、克主杰、历世达赖喇嘛、谛洛巴、马尔巴、密勒日巴、冈波巴、噶玛巴、土观·罗桑却季尼玛、阿旺诺布、毕瓦巴、宗萨钦哲仁波切、敦珠法王、顶果钦哲仁波切、诺那活佛、贡嘎活佛、创古仁波切、陈健民……除此之外,还有非常多的佛教修行人也“荣登”先生的批判对象之列。对这些人的见修行果,先生全部予以否定,尽皆给与痛斥。在他本人看来,也许是抱着澄清知见、弘扬佛法的旨意,但过激的言词及不负责任的论述,却往往使不明真相者产生这样一种错觉:这些人都是邪见如山、过失累累、全无功德、与世间凡夫无异甚至还不如凡夫……这会令一些福德智慧浅薄者对自己原先依止、信赖过的大德退失信心、产生邪见以致最终远离;对僧人、僧团生起不恭敬心;即就是对萧先生也会产生负面认识。人们会想这个整天宣扬佛法第一义谛的人物,竟然对别人,特别是对当前在世的人没有一句赞叹的话,处处都在指陈别人的过失、观察众人的长短,并滔滔不绝地自赞毁他,如此作为实在难以令人生信,即便他学富五车、见解高人一筹,也只能对其敬而远之。
  这种结果怕是先生始料不及的吧,本想推进自己的弘法事业,谁料却反而使人因害怕卷入是非冲突之中从而对自己产生离心力。同时,此种做法还会诱导众人竞相舍法、谤法、互观过失、不见别人功德,长此以往,萧先生本人的悲心、智慧、功德、事业等内外形象,无形中也会在众人,包括先生会下徒众的心目中大打折扣。这么说来,这种种举措实在是眼光短浅、得不偿失——损了人又没利上己。
  一个以度化众生为己任的大乘佛子,应能看清楚一点事实:要想佛法兴,除非僧赞僧。俗语云:家和万事兴——其实佛陀的事业也概莫能外。被萧平实批判的人当中,很多人从未对他的攻击做出过任何反应,这其中的原因当然很复杂,不过有一点因素却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即很多人怕对他做出反击会导致教内思想混乱、教外隔岸观火,把本来就违缘重重的当下社会搞得更加黑白颠倒、混乱不堪。不过我们藏族人有句话却说得分外有力,“吃饱了和因胃病而肚胀不可混淆”;同理,人们对佛教内部团结的尊重也不可和对萧先生个人的恐惧混为一谈。而且从实说来,我们实在看不出你有任何可值得恐惧的地方。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人们才听任你一路狂喊而来。
  但未曾想到有些人的缺乏自知之明却到了令人悲哀的地步,请看下面出自《狂密与真密》中的一段话:“密宗诸师生大瞋恚于余——大肆诋毁余为外道,然彼等只能私下对信众饰言:‘平实居士于密法外行,吾人不屑与之对话或辩论。’而皆不敢、亦不能对平实之言论,公开书具真名地址而提出佛教法义上之辨正,只能作诸饰辞及遮掩之说。”我想在我四十余年的人生经历中,这段文字可能是本人见过的最不符合实际的颠倒之说了。别人“诋毁”萧先生的文章,恐怕再“诋毁”,其程度也远远达不到类似上文所引黑名单那样的大规模公开诋毁、肆意诽谤的地步。至于先生所说的我等密法诸师私下对信众所说的那番话,大约又是他本人梦中或定中的境界吧。可能先生太擅长推己及人,故而才把密宗诸师的悄悄话临摹得那么惟妙惟肖。剩下的话就不用批驳了,否则我也不用再写这本《破除邪说论》。
  那么到底是谁不能提出佛教法义上的辨正,还是请读者自行作出裁决。当那么多漏洞、常识性错误、依文解义、对密法完全的无知等问题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时,做出孰是孰非的判断似不应成为一件难事。在提笔行文的过程中,我所说的一些话可能会出格,但本人却敢保证绝无半点侮辱、诽谤、诋毁萧先生的发心存于其中。只是在面对如此之多的邪见时,《宝箧经》中佛陀的一段教言才激励我提起了笔:“对破坏教义之言行应予以破斥,对其不破斥者非我弟子,对其进行破斥者是我弟子,是我声闻。”
  比如一下子就把那么多人列入于佛法之修证毫无可取之处者的行列中,还广为散播自己发现的他们的所谓过失,别的不说,稍微以理证辨析一下就足以证明这种看法的无聊、肤浅及蛊惑人心之处。有一个道理我想众人理解起来应不是很难,即满怀嗔心的人整天都处于罗刹的境界中;心怀嫉妒者的生活状态与阿修罗无有两样;愚痴之徒则把自己的思维水准当下就变成旁生的水平。这只能归咎于众生自身缺乏福德善根所致,并不能代表他所生存于其中的世界真的就是地狱、饿鬼、畜生等恶趣。先生痛骂最力的那些高僧大德,不管先生本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抹煞他们的修证境界、功德事业,但有一点是先生再怎么绞尽脑汁也否定不了的事实:把佛法,当然包括藏传佛教推广到全球范围内的,并不是一个叫做萧平实的居士所能进行的工作,恰恰是被他否定的这些大成就者们所为之丰功伟业。据不完全统计,目前藏传佛教已在美国、加拿大、俄罗斯、澳大利亚、新西兰、英国、法国、德国、瑞士、瑞典、比利时、荷兰、意大利、西班牙、希腊、巴西、阿根廷等众多国家扎下了根,仅美国一个国家就拥有密法中心三十多处。在历来信奉上帝耶稣的国度,释迦牟尼佛的形象第一次被蓝眼睛、黄头发的西方人士广泛接受、顶礼、尊重,其教义第一次如此大规模地被人研讨、修习,如果不*这些弘布藏密的先行者,难道要待西方读者接受了萧先生这些充满了杀气、充满了一个都不饶恕的斗士气概、充满了到处罗列的只属于别人的所谓过失、充满了谩骂、充满了无有教证理证的分别念的著作之后,佛法才能得以畅通无阻地风行全球?
  退一万步说,即使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个别人似有些缺点、过失,或者修行境界不如先生,也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从长远来看,孰是孰非、因果利害远非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因诸多大德为适应末法时代的众生根基,往往采用很多方便法门来摄受这些五毒烦恼深重的人们,他们的事业也因此而呈现出各种各样的权巧施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看问题的眼光就不得不多样、多角度、多元化起来,而且还必须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比如近代的太虚大师,当他发起佛教复兴运动时,当时的很多人都起而反对。加之彼时佛教衰败、人才凋零、时局动荡,所以尽管他付出了极大心血,事业方面的建树却并不是很多,甚至因为在某些方面操之过急而与诸方长老产生误会。但以现代的观点衡量,他当年的很多建议、想法、具体措施,诸如开办佛学院、培养僧才、重视闻思、广讲经论、驳斥外道邪见、提倡人间佛教等等,都极富远见与前瞻意识。他的智慧、慈悲、抱负、理想,要等到许多年后才能被人们发现其中的闪光之处。当时那些只盯着大师办事过程中某些些微瑕疵的人,可能穷其一生也提不出能与大师媲美的可谓高瞻远瞩之思想。
  所以别那么着急地抛出自己对某些人、某些事的看法,真金到哪里都会闪光,即便它被埋在粪堆里;反过来,粪堆就没有这样的品性了。时间从来都不紧不慢,对歪理邪说而言,它会一天天磨蚀掉它们曾经有过的光环;对正理正法来说,它是最好的审判官与裁决者。自己确认自己是真理,永远都将面临被世人唾弃的危险,也永远不会有得到印证的那一天。
  身处现代社会的人们,眼界及知识面、认识水平都较以往有了很大改观,我经常听到他们以充满自信的口吻对某些自视甚高之人说道:“你蒙谁呀?!”只要接受了正规的佛教教育,特别是新旧因明学的熏陶,某些“前无古人”的大作就都会渐渐在他们面前露馅——除了法义上的错误以外,这些书全都有一个致命且明显的毛病,即根本不懂因明逻辑。至于这些书中的世间形式逻辑水平,相信看过先生著作的读者自有公论。
  被先生批斥过的阿底峡尊者实乃使西藏佛法进入后弘期的关键人物;被先生批斥过的月称菩萨实乃中观应成派的顶梁柱,他造的《入中论》、《显句论》、《中观四百论广释》、《六十正理论释》等论典,对于印度及藏传佛教的中观学都产生了深远而持久的影响……不用再一一介绍这些菩萨、祖师、大德的功绩,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佛学知识的普及,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
  《破除邪说论》写到这里就该正式结束了,尽管先生还有太多的书、太多的观点充斥着错误与邪见,但就像陈那论师所云:“邪道极无边,一一难破尽。”再纠缠在萧先生的观念上就说明我本人有些无聊了。而且这种破斥进一步发展下去,真理倒不大可能会越辩越明,没完没了之笔墨官司却有可能到处烽烟再起。萧先生本来还散布了许多关于密法的邪说,特别是对密宗的双运修法及降服修法鞭挞起来最是不遗余力。但因众多读者都未接受过相关密宗灌顶,而密法又有严格的保密规定,故此处除对先生极个别危害特别大的观点稍作破析而外,别的方面也就略而不破了。显宗是密宗的基础,一个人对显宗的掌握都已是漏洞百出、千疮百孔,他对密法的了解也就可想而知。所以说,再与先生就密法展开辩论确实无有丝毫意义。而且我相信,并非常充满信心,从本质而言,此人对密法也绝不可能构成大的伤害——谎言可以一时一地蒙蔽一些人的心,但它不可能永远占据真理的位置。
  只是内心深处常常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为佛陀的那个不无悲哀的授记。佛曾经讲过,将来外道根本灭不了佛法,能灭佛教的只有佛教内部的渣滓。不希望这个预言会实现,但眼前的形势却不容乐观。
  我个人在看了萧平实先生的书后,一点也不愿把它们放进佛堂,因为我实在担心这种书进得佛堂会给本人带来各种意想不到的违缘。真诚信仰佛教的善男信女们在碰到这些书后,亦希望他们能斟酌待之。
  当这本《破除邪说论》传到萧先生及其弟子手中时,先生本人如何反应我一点也不介意。但我真诚希望他的弟子都能心平气和地看待此书,最好能静下心来细细阅读一番。对照着佛陀教言、对照着你们老师的话语、再对照本书,重新把自己的人生轨迹以及学佛历程回味一下。然后,你们若还要横眉怒目、拍桌跳脚、脸红脖子粗地表示要与我血战到底,那我还是那句话:请便。
  我本一凡夫,如果连莲花生大师、寂天菩萨、月称菩萨、无垢光尊者等这些伟大的诸佛菩萨都遭到先生的呵斥,受到更不恭敬的对待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在提倡文明进步的今天,一切辩论、来往、交流最好能如理如法地进行。就像一个平白无故就在大庭广众之中裸奔的人,人们一定会把他当成精神癫狂者一样,毫无理性的言行也只能被智者理解成错乱之举。如果本身就是一个愚者,却还要装出一副智者的模样,这只能让智者更生悲愍。清朝的章嘉国师就曾经说过:“暂且不论自宗与他宗于见修行果诸方面之差别,名相句意尚且未通达之徒,却以嗔恨心极尽毁谤他宗之能事,且自以为己之所为乃属整顿佛教之举,当对佛法未来之发展贡献良多。此种实无真知灼见、只知看风使舵之辈,确堪悲悯。”
  看萧先生的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尽管先生不解经义,但还是非常喜欢引用《大般涅槃经》。下面就从此经中引用一段,希望先生及弟子都能玩味、吟咏再三,如此也不负本人写作《破除邪说论》之一片苦心。
  此经卷七中云:“佛告迦叶:‘我般涅槃七百岁后,是魔波旬渐当坏乱我之正法。譬如猎师身服法衣,魔王波旬亦复如是,作比丘像比丘尼像优婆塞像优婆夷像,亦复化作须陀洹身,乃至化作阿罗汉身及佛色身。魔王以此有漏之形作无漏身,坏我正法。”
  经中说的明明白白,不管以比丘、比丘尼还是男女居士的形象应世,只要坏佛陀之正法者皆是魔王波旬之化身。如是明示,人们理当擦亮眼睛,再不要轻易上当受骗。当然,魔王绝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故而真伪之辨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水落石出。但我相信并期待一代又一代的读者、佛法后继者都能详加观察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说法、学说、派别的真实用心,都能尽量远离披着佛法外衣的魔众与魔说。
  正邪之间,一步之差即致万里之遥;解脱之门与地狱之关,行者又岂能儿戏待之!
  如履薄冰般三思而后行方为自重、自珍之举,因果面前岂可不慎!


  拉拉杂杂写下这些文字,绝不是要挑起与萧平实先生及其弟子的一场场无聊争斗,因此,文中若有令先生及信徒感觉不舒服之内容,我愿在此表示真诚忏悔。但文词上可能有的不恭敬并不代表本人内心也对先生满怀仇恨与蔑视及欲加侮辱之意,我从心底渴望所有佛教徒都能互相理解、互相帮助、互相赞许,因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求得最终的解脱。正因为目标的一致,所以没有任何理由在各自通向解脱的路上互相指责、无端攻击,那样只会使得众人都不得不放慢走向终极目的地的步伐与速度。从历史上看,各个正信佛教派别之间暂时也会发生种种辩论,但它们的出发点都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不是为了霸占佛教宗派之中的所谓第一把交椅。同样,我与先生也无任何私人仇怨,完全是本着对佛法、对众生也对自己负责的态度,才在大众面前公开演示了一番自己的佛学认识。至于观众如何看待我本人的表现、如何评价萧先生的表演,这场辩论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当我停笔行将结束此文时,这些考虑压根儿就不曾进入过我的思索领域。虚幻不实的身体不可能长久永住,用它来干点有益于佛法、有益于众生的事业才可称之为物尽其用,否则都是在浪费人身,空耗生命。若要把宝贵时光全虚掷在专挑别人过失及争名夺利之上,这样的生存就更没有究竟利益可言。圣者寂天菩萨在《入菩萨行论》中曾说过这么一个偈子:“故于诸空法,何有得与失?谁人恭敬我?谁复轻蔑我?苦乐由何生?何足忧与喜?”人生如梦,短暂而不坚实,还要把得失成败这些无有丝毫实义的身外之物牢牢执取,一个佛教徒未免太不懂得“如梦幻泡影”这几个字的分量。为了真理,必要的破析、辩论当然必不可少;不过另一方面,释迦牟尼佛自己都说过四十九年未曾说着一字。做了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就已足矣,若众生因此而趋入了光明道,则我自己最大的愿望已经满足,赞美或臭骂便都是身后之戏论了。
  非常希望萧先生能因这次辩答的机缘而真正走入密法,多多了解一下藏传佛教的本来面目,当你真的对密宗有了一定的认识之后,我本人愿与你不附加任何条件、面对面地坐到一起共同探讨密法的甚深法义。正常的辩论不应该成为引生贪、嗔、痴这三毒的因,龙树菩萨就曾讲过:“贪嗔痴及彼,所生业不善;无贪嗔痴等,所生业是善。”因而希望我们的辩论、交流也能在心平气和的氛围中进行,更希望我们之间的文字往还能真正变成引发众人深入佛法的契机与桥梁。同时希望本书的公开流通能为促进佛教各教派之间的团结和合、增进人们对显密佛法一体一味性的了解献上一份绵薄之力。衷心企盼所有众生都能以种种因缘而断除心相续中的邪见;所有对密法知之甚少的佛教徒都不再以狭隘的分别念观待密宗;一切利用密法欺惑众生的行为都能完全断除;天边有情皆可暂获人天安乐,终得圆满如来正等觉佛果。

 


  大约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写完这本小册子,这期间,我每天上午都要上满三堂课,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则用于翻译、撰著《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俱舍论广释》等法本,因此只能利用午休的短暂空闲,简单地对萧平实先生有关显密佛法的异议作一答复。由于时间关系,很多资料都无暇翻阅,故而众多教证也只得忍痛割爱。惟愿有缘者能以此书为契机,一步一步深入显密佛法奥义,直至终抵三乘法要绝顶。愿增吉祥!


 

  索 达 吉
  公元二零零三年五月一日于色达喇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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