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坚持的并不是节食,而是觉知。好好地吃,尽情享受它,但是记住,那个规则是:如果你不享受你的食物,你将必须以吃得更多来补偿, 如果你享受你的食物,你将会吃得比较少,不需要补偿。如果你吃得很慢,每一口食物都细嚼慢咽,并且品出它的味道,你就能够完全融入它。吃东西必须成为一种静心。
我并不反对滋味,因为我并不反对感官。成为敏感的就是成为聪明的,成为敏感的就是成为活生生的。你们所谓的宗教都试图要使你变得不敏感,要使你变得感觉迟钝,他们反对滋味,他们想要使你的舌头变得完全不敏感,好让你无法品尝任何东西,但这并不是一种健康的状态,舌头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变得不敏感。当你发烧的时候,舌头会变迟钝,当你很健康的时候,舌头是敏感的、活生生的、悸动的、脉动的、有能量的。我并不反对滋味,我赞成滋味。好好地吃,好好地品尝,好的滋味是神圣的。
要去倾听你的身体,身体并不是你的敌人,当身体在说些什么,你就要按照它来做,因为身体有它本身的智慧,不要去打扰它,不要用头脑来控制,那就是为什么我不教你们节食,我只教你们觉知。带着全然的觉知来吃东西,很静心地吃,那么你将永远都不会吃得太多,也不会吃得太少。太多跟太少一样不好。吃太多是不好的,断食太多也是同样地不好,这些都是极端,自然要你平衡,要你处于一种平衡状态,要你处于中间,不多也不少。不要走到极端。
走到极端就是成为神经病的,所以,关于食物有两种类型的神经病患者:那些一直吃而从来不去倾听身体的人,身体一直在哭喊着:“停!”但是他们还一直在继续,这些是神经病的人,然后有另外一种:身体一直在喊说:“我很饿!”但是他们却继续在断食。这两者都是不具宗教性的,这两者都是神经病的、病态的,他们需要治疗,他们需要住院。
一个宗教人士是一个平衡的人,不论他做什么事,他总是在中间,他从来不会走到极端,因为所有的极端都会造成紧张和焦虑。当你吃太多东西,就会有焦虑,因为身体太过负荷了;当你吃得不够,也会有焦虑,因为身体在挨饿。一个宗教人士知道要在那里停止,那个该停止的点必须来自你的觉知,而不是来自某种教导。
如果我告诉你要吃多少,那是很危险的,因为那将只是一个平均值,有人很胖,有人很瘦,如果我告诉你要吃多少,那么对某些人而言,它或许是太多了,但是对另外的某些人而言,它或许并没有什么。所以我不教导僵硬的规则,我只给你一种觉知的感觉。要倾听你的身体,你具有一个不同的身体,还有很多种不同类型的能量和不同类型的工作。比方说某人是一个大学教授,就他的身体而言,他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能量,因此他不需要太多的食物,他需要不同种类的食物。某人是一个工人,他需要很多食物——不同种类的食物。如果订下一个僵硬的原则,那将会很危险,没有一个规则可以普遍适用。